同样的纸条,李斯都没有怀疑。
她再次从衣服下面掏出来一个盒子,一手接过嫪毐手里的纸条,一手把盒子交给他,道:“盒子里的东西,都是我做的,看没看过纸条上面的内容,又有什么意义呢?”
阿雅的话,就像是一根刺,在狠狠地扎着嫪毐。
时隔多日,他再一次被这个低贱的女子嘲笑了,偏偏又没有办法。
阿雅拿着纸条,走到一处灯台前,把纸条引燃,看着纸条变成纸灰。
然后熟练地扔在地上,踩了一脚,潇洒离去,“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长信侯若是不想失败,就不应该敌视我,至少在公子返回咸阳之前。”
嫪毐目送二人离去,根本就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怨恨。
好一会儿,他心中的恨意才消去一些,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了半截萝卜头。
。。。
开盒之前的激动,全都变成了现下的无语。
拿个萝卜做印,这假印也太假了。
嫪毐翻过来,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上面的字体,好在没有问题。
他拿着萝卜沾了些印泥,然后找来一块帛书试了试效果,看起来还不错,就是材质太敷衍了。
嫪毐藏好假印,回到房间内穿戴整齐。
“父亲,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两个小孩子从床榻上爬了下来,来到嫪毐的身后,扯着他的衣角,奶声奶气道。
嫪毐回头看着两个小孩,脸上露出一抹慈父的笑容。
他蹲下身子,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想要下巴去蹭两个小孩的脸。
忽地想起来,今天要出门,刚刚洁面,下巴处光洁没有胡须。
嫪毐收回下巴,伸手揉着两个孩子的小脑袋,哄道:“明儿,睿儿,你们在家乖乖睡觉,等过几天,父亲带你们去邯郸,去新郑,去大梁,好不好?”
“是真的吗?”
“我要学骑马,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