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成娇不由地想起云龙兄的一句话:你特年的怎么就不敢跟旅长干一架呢?
干不过!
政哥都昭告天下了,他也只有认命的份。
小打小闹,私底下的小事,嬴政会看在兄弟情分上,对成蟜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稍稍地放纵他一事。
但是,嬴政身为事业批,干起事业来,那是六亲不认的。
而郑国渠事关整个关中,千里沃野,绝非小事。
成蟜知道,这个出巡他去定了。
不过,在去之前他还想再谈谈条件,成娇竖起中指,举在嬴政脸前晃了晃,讨价还价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一年,给我一年的准备时间,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代替王兄巡视,会更有把握!”
嬴政的目光被成娇的中指吸引,他总觉得这根中指有些特殊的含义,却又说不上来,正常人表示一,都是竖食指。
竖中指的人除了成娇,他还没见过别人。
看见嬴政发愣,成娇再次晃了晃手,提醒道:“王兄再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嬴政学着成蟜的样子,竖起右手中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意思?你又在搞什么鬼把戏?为何我看到你的手指,会心中不适?”
糟了!
本来趁机占个便宜,发挥一下阿Q精神的,政哥未免也太敏锐了。
成蟜有些尴尬地缩回手指,背在身后,支支吾吾道:“割纸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手,王上与我兄弟连心,八成是我举止怪异,心疼不忍。”
“是吗?”
嬴政疑虑渐消。
造纸的步骤,他是知道的,最后一个环节就是把整张的大纸切割成方便使用的小纸,受伤确实有可能。
看到嬴政慢慢收起中指,成蟜暗自舒了一口气,幸亏政哥不知道这个手势什么意思,要不然这次还真糊弄不过去。
不过,这也给成蟜提了个醒,以后不能再当着政哥的面做这些指向性明显的小动作了,政哥实在是太敏锐了,以后还是要谨慎一些,隐晦一些。
苟道,才是无上之道。
为了分散嬴政的注意力,成蟜重复提及:“王兄,给我一年时间,等准备好一切事宜,我便前去巡视郑国渠。”
竖中指只是看起来有些怪异,既然成蟜给出了解释,他也不必继续追问,“时间上来不及,寡人最多给你一个月,等见过郑国之后,倘若此人可靠,你就跟着他一同前去巡视,有个熟悉的人陪着,也能方便你出巡。”
听我说谢谢你,你人真的怪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