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外侧的行军床旁边,作为门的布帘卷起来一半,潮湿的凉风就是从那吹进来的。
我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因为按照沈卫平的描述,这个研究规律地震的科考队营地,在城北120公里的深山里,气候干燥、附近无地上水源,空气怎么会这么潮湿?
心里想着,我已经起身出了帐篷,就发现外面正下着牛毛细雨。
雨很细、但是很密,像浓雾一样白茫茫的。
远处的山在水雾中若隐若现,透着一种国画似的留白感。
这让我不自觉的有点放空,站在雨里静静地看了几分钟,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周围好像太安静了。
深山里该有的鸟叫虫鸣全都没有,而且这里是科考队营地,就算动物都被吓跑了,也应该有人声和设备声。
啪!啪!
我先在耳边打了两个响指,确定自己的听力没问题后,立刻回到帐篷里,开始寻找防身的东西。
可惜这一间是居住用的生活帐篷,只有些换洗衣服和被褥之类的,翻找一通没什么发现,我便把目光落在了那些行军床上。
如果沈卫平的信息没错,我现在所处的时间点,应该是20世纪80年代。
不同于后代那种简易的折叠午休床,这个年代、特别是科考队使用的军工产品,用料都是相当扎实的。
随后我用两枚扣子充当扳手,拧动固定用的螺母时,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问号——我在干什么?
如果以前遇到这种奇怪的情况,我肯定会先研究其他人去了哪里,可现在我居然先找起了防身的武器。
这更像是肖海或者刘祈的习惯,看来是相处的久了,我也在潜移默化中被影响了。
心里想着,我已经拧掉螺母,拆下来一根手臂长短的铁管,沉甸甸的手感让我感觉安定了不少。
接着我用毛巾把铁管缠在手上,扯了几下确定不会被人轻易夺走之后,才像打棒球似的举着出了帐篷。
我先把整个营地粗略的转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