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迅速返回大帐,拉起已经烂醉犹在要酒喝的淳于琼,满身的酒气冲的他欲呕,气的一把松开了淳于琼,任由其噗通一声砸在地上,对身边的士卒厉声说道:
“去,那盆水来,泼醒他!”
士卒犹豫了一下,荀谌严肃的眼神瞪了过来,士卒不敢在拖延,赶紧取来一盆水。
荀谌淡漠的语气再次响起:“泼醒他,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了!”
士卒抖着手,咬着牙,泼了上去。
淳于琼还是嘴里嘟囔个不停,又是一盘水下去。
他这才清醒了一点点,正要大怒,看到荀谌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只好讪讪一笑,想要自己爬起来。
他知道自己是得罪不起荀谌的,颍川荀氏在主公心里的分量是一万个他都比不上的。
别看主公平时对他还算迁就,如果真被荀谌嫉恨,在主公那里告他几状,说不得命都没了。
荀谌看着眼前连站都快站不起来的淳于琼,内心无比悲凉,心道:
“郭公则,你自己什么智商,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还敢跟郭奉孝共同定计,此举犹如与虎谋皮。
河北十万将士难归矣!”
淳于琼在士卒的搀扶下,终于站好了,小声的问道:“监军,不知寻琼是有何事?”
荀谌也懒得跟他发脾气了,说:“你跟一起到外面一看便知!”
淳于琼宿醉的大脑还是有点迟钝,等荀谌快走到了帐帘处,才在士卒的扶持下,慢悠悠的往外走。
荀谌出了大帐,放眼望去,南北全是敌人。
杨奉五味杂陈的走了过来,行礼后说道:
“荀监军,南边是臧霸臧宣高领军,率兵一万五千有余,驻扎于我军西南侧大陆之上。
东北方是张飞张翼德,率军七千有余,阻我军北归之路。
我军为之奈何?”
淳于琼终于出了大帐,外边的天气真冷啊,但冰冷的气流也把他浓郁的酒气冲散了不少,让浑身湿透的他又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