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中午12:00，沈立也没开始教学，反倒是王覃古把那张纸上的内容背完了。

沈立手下的画完成了大半，只差一些光影上的小细节，而他似乎忘记了时间，到了12:00，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到了下课的时间点，还是白溪出言提醒的沈立，沈立听到后头也没抬：“知道了，下课吧。”

王覃古还有些不太敢直接走人，白溪走过来微笑道：“去吃午饭吧，再好好休息一下，下午还有课呢。”

其实上午这节课跟休息也没有什么区别。王覃古心里想着，将放着烟灰的颜料罐悄悄拿走，再到沙发前用衣服掩盖着烟灰缸，想要一起拿出去，找个地方毁灭证据。

但在王覃古前脚刚跨出门，就被沈立叫住了：“等一下。”

王覃古还以为被发现了，结果沈立又说道：“脸朝右边。”

“？？？”王覃古不明所以，眨了两下眼睛，还是照做了。

沈立看几眼之后又埋头作画：“可以了，去吧。”

「刚才那光线正好，可以试试。」

王覃古明白了，搁这把学生当免费模特用呢！

王覃古快步离开画室，就怕什么时候沈立兴致上来又牵制他个180秒。

他抱着藏了烟灰缸和颜料罐的衣服，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除去王覃古上课的画室，这一层看上去还有许多差不多的画室，所有的画室上面都挂着门牌，门牌上是一个个不同的名字。

王覃古在这一层逛了一圈，上下的楼梯都有，在楼梯口挂着“2F”的牌子，看来他所在的画室是这里的二楼。

二楼一共有12间画室，其中七间画室的门牌上有学员的名字，另外几间是空白的，大概是没有上课的学生。

现在到了下课的时间，除去王覃古外，另外六间画室内也陆陆续续出来了学员、教师和助教，直到王覃古逛完二楼，也就沈立和白溪还在画室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