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奇怪,初中时班级野餐,男同学们拿着水枪就往女孩们的白色校服上滋,满脸淫笑。
人类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明知道美丽丑陋都不过是人类自身的价值概念构成,比如哪怕是人们眼中美若天仙的女孩,在猪和牛眼里,也比不过给它们喂食的老汉。
被看了也就看了,鸣神我渡那样的异类家伙,和他说话通常等于对牛弹琴,就算被他看了通透,大概也就和在动物园里看到了不穿衣服的梅花鹿一样,不会有什么感想。
但她的心莫名跳得快了一拍,不知是怎么回事……
七海晶本来还想埋汰鸣神我渡两句,但出去玩本来就是她给鸣神我渡放的假,青梅竹马这样邀请,让鸣神我渡看看故人,多给点时间也没什么。
虽然假期只有一天,但鸣神我渡自顾自地延长到三天她也习惯了,她埋怨的是鸣神我渡三天来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总是处于一种挂机状态,好像这个人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以至于她处理水族馆杂物的时候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雇佣一个员工。
“你的脖子……”
她没再不讨趣的提放假迟归的事,而是看向了鸣神我渡的脖颈。
分明的下颚线边,一道骇人的腐蚀痕迹那么显眼,一直延伸过脖颈,快要抵达他的锁骨。
大片的血疤凝结,周围的皮肤也损伤严重,绯红一片,有的表皮甚至像蛇一样蜕皮般略微翻开,左眼眶下方,也有一道浅浅的血痕,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切开的伤口。
“又打架了?”七海晶有些苦恼,去游乐园、去看友人,为什么这些大家青春正好阳光明媚的事,到了鸣神我渡那里总是会画风一变,不时刷新一身的伤势。
顺着鸣神我渡若无其事的表情往下看,手背、手指,都有着明显的腐蚀和灼伤痕迹,真难为他刚刚能拿这样一双手把自己拖出来。
怎么会被强酸腐蚀呀?七海晶对这玩意的印象大概是老港片里,邪恶黑帮会拿着硫酸忽然泼你,这样恐怖又残忍的场景,真不知道鸣神我渡到底干了什么……
她失了记忆,甚至忘记了自己也是个扛过反坦克手雷而不死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