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也很爱你的,只是现在……”
“你也清楚,你没有多少时间了,人死了那些财产留着也没用啊……就当做好事,你签个字,之后的事就不用担心了。”
“葬礼什么的,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
“出去!”
鸣神我渡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声音,隔了那么多年,她的声线还是像百灵鸟那样,只是那声音出离了愤怒,掺杂着花瓶被打碎的刺耳声。
“繁啊,我们……我们那么多年的相处,真的就不能再谈谈吗?”
长久的沉默,鸣神我渡几乎可以猜到那个女孩紧咬着唇,目光悲凉地望着窗外。
“啊西八,这个贱女人,快死了还要守着钱干嘛?!”
旁边的女人骂骂咧咧,连对鸣神我渡刚刚的愤怒都不顾了,用力地甩着那金银修饰的俗气包包。
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垂头丧气地打开了房门,懦弱的脸上几乎就写着这是一场惨败。
“真没用,你不是说她心软吗?再说说好话,提什么葬礼!”
“先骗到手再说啊,反正她就一个人,我们磨一磨,看她坚持到什么时候。”
这两人就在房门外情绪激动地密谋,以医院病房的隔音水准,还真是不怕里面的夏繁听见。
“啧……”鸣神我渡没管他们,径直打开了房门。
“哎,你不是说她已经没亲人了吗?”
“这狗崽子是谁?给我解释解释!”
病房外的俗气女人还在狗叫,鸣神我渡本来没打算在医院揍人的,但眼看着那女人都打算冲进来揪住他了。
他闪电般出手,一掌直击喉咙,本来控制了力道,但这女人一看就没怎么运动,痛苦地捂着喉咙,啪的一下就倒地了。
另一边懦弱的眼镜男哪见过这么勇敢于直接暴揍版本T0的大哥,立刻掏手机准备打电话。
但鸣神我渡抢过手机,狠狠塞进他的嘴里,以至于这位连惨叫声都发不出只能呜呜呜地嚎叫,紧接着就被抓住后脑勺狠狠拍在地上,一口牙齿几乎全部被手机创碎。
“这样或许还是不太好啊。”
眼看那倒地的女人挣扎着往门边爬,想要走出病房,鸣神我渡淡淡关上房门,女人看着房门关闭,满眼都是绝望。
“你骂谁狗崽子呢?”
鸣神我渡不依不饶,一脚踩在她伸出的手指上,紧接着抓起暖水瓶狠狠拍在两人脸上,将两人打成猪头的同时直接砸晕。
老实说,本来夏繁就是因为鸣神我渡的可怕才远离了他,搬家离开,可许久未见,一见面就像个匪徒似的把自己的丈夫揍得一牙不剩,把版本T0揍成猪头,多少有点可怕。
可女孩倚在窗边,浅浅的阳光洒落在她笑容有些苍白的俏脸上,照出些许明媚。
伶仃的背影,伶仃的蝴蝶骨,眉眼弯弯,漫漫的金色长发像是黄金做的海藻,她笑着,笑的那么委屈,眼眸通红……像是一株长在冰冷坚硬的病房里,小小软软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