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声噗嗤噗嗤回应着,东游西逛,未来方向。
民国山多则土匪多,湖深则水匪盛。
正在感慨的时候,一句蛮有勇气的话从前方传来。
“此路是我开……”
古老的剪径传承,可悲的民众,为什么不披上合法外衣呢?
被收编被招安,做大做强,必创辉煌,只要有一身皮,就有合法口径,任取任夺。
穷山恶水出刁民。
四五个手持鸟铳梭镖的汉子,穿蓑衣带斗笠。
唉,穷人何苦为难穷人。
“诸位好汉,兄弟也是穷苦人家,出门在外不易,望高抬贵手,借一条路走。”
“屁,把身上的钱财留下,这白马也留下,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好汉,何苦相逼呢?”
“娘的,想找死啊,你以为赶墟买菜讨价还价。”
为首的摆摆手中的鸟铳。
张爱国抖抖身上的雨水,火药会不会潮湿,打不响,唬人的玩意。
鸟铳的枪口还用木塞堵着,怕进了雨水。
四面包围,兵法是天生自带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当了几天的官,张爱国发现自己矫情了,作秀的惯性思维未转变。
“啪~啪~啪~啪!”
左右手的王八盒子连续开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懒得翻身下马,地上的物品入不了眼,陷入粘乎乎的烂泥,继续策马东行。
雨下得更密,马背上的水花滴滴答答,落入泥水中,如同不远处涟漪的大片湖泊,水天一色。
太泊湖,离县城34里地,由多条河汇聚而成,是血吸虫重灾区,想到这儿,顿时没有了兴趣。
雨还在下,雪花甘愿溶为一体,默默的奉献着冰冷,湖面轮廓逐渐模糊。
皖南,自打进入,张爱国异常低调,不想招惹任何人,民团抗日动员委,各路大神,能躲就躲。
安徽的省会城市一变再变,从安庆到六安,再到卫煌,一直被桂系牢牢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