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他们好似战意不强。远望过去,那些喽啰头目都有些无精打采,旌旗也不严整。首领们好像也不愿意出阵。”
赵士行把眉毛拧起来,道:“梁山泊刚刚破了曾头市回来,顾不上歇息就劳师远征,换了我是那些喽啰只怕也有些不情愿。他们来的如此快,人累马乏,一时间休息不过来。”
“越是这样才奇怪,他那里若是来打东昌,并无如此着忙的道理。眼下还没别的消息收到,我已吩咐了丁得孙,让他夜里去梁山泊营寨附近打探一番,看能不能擒个活口回来。”
“这个事你安排的极好。”赵士行口吻很奇怪,好似赞许下属。张清却不以为怪,理所当然一般。
正事说罢,赵士行继续提笔写字,张清在一边磨墨伺候。他是用惯了七尺长枪的力气,一不小心将那墨块磨断了一块。
赵士行心疼道:“你省些力气,这桐花烟墨可是官家赏赐我的。还有这笔,取自塞北雪狼之毫,江南玉竹之篁,官家亲手所做,当日和这墨一起赏给我。可惜,官家治国的本事着实不济,要是有做笔墨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员外!小心隔墙有耳。”
赵士行叹息着摇摇头,不再说话,继续写字。
且说此时宋江大军还未到东平府,只是不急不缓的前进。
一路上,鲁智深心神不宁,焦躁不安。他平日里心宽体胖,从来没个忧愁模样,眼下这般神情实在是少见。
行者武松和他都是步军首领,整日在一处行军。见了他神不守舍的样子,武松忍不住出言问道:“大师自从下山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