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用水调了解药,扶戴宗靠在一张椅子上,扯着耳朵灌了下去。
须臾之间,只见戴宗舒眉展眼,苏醒过来。他偷眼见朱富拿了宣牌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不由喝道:“你是什么人?好大胆,我是官府的人,你还敢用蒙汗药麻翻了我!该当何罪?”
朱富笑道:“天生公道!休说麻翻了你,我这里还要和宋国皇帝做个对头。”
戴宗听了脸上阴晴不定,问道:“你可是梁山泊的好汉?愿求大名。”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梁山泊好汉笑面虎朱富便是。”
“既然是梁山泊头领,定然认识智多星吴学究先生。”
“吴学究是大寨里军师,参赞军机。足下如何认得他?”
“他和小可是相识。”戴宗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是从小的相识,而是曾经在鄂州和他见过,后来常有书信往来。劫了生辰纲之后,他送了许多金银给我。”
“兄长莫非是军师常说的江州神行太保戴院长么?”
“小可便是。”
“果然是戴院长,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兄长勿怪。”朱富一边致歉,一边给戴宗解绑。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原本打了好几个花的绳结被他两下就解开,迅捷异常。
戴宗活动着手脚,道:“都是自家人,不知者不为罪。”
朱富问道:“前些日子宋公明发配江州,经过山寨,吴军师曾寄一封书与兄长,可曾收到?”
戴宗只怕朱富不让他上山,不敢说要梁山泊的人去救宋江的事,只把吴用寄的书,与宋公明相会的事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戴宗道:“我此行有公干,要去汴京。绕路来到梁山泊,特来拜见吴学究与诸位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