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旁边放着一个笼屉,摆着十数个馒头。当时有一个人在店里,取了一个,拍开一闻,因为是肉馅,摇摇头,合拢不买走了。
武松听了,调笑道:“店家,你若当真,我就去买碎鱼来换。”
那妇人瞪了武松一眼,过来迎接,心中自忖道:“你这个贼配军,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收拾你,你竟然接我的话,先来调戏,正是该死。”
武松问道:“借问掌柜可在店里?”
那妇人沙哑着喉咙道:“我就是掌柜。店里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还有好大馒头。客官,歇歇脚再上路?”那声音极其怪异。
武松上下打量了那妇人,心中失望道:“原来不是孙秀,是我想多了。这孙二娘估摸只是因为丑,才被称作母夜叉,与那山夜叉孙元没什么瓜葛。”
武松三人进到酒馆里面。两个公人倚了棍棒,解下那缠袋,上下肩坐了。武松先把背上包裹解下来,放在桌子上,又解了腰带,脱下布衫。
只见那妇人笑容可掬道:“客官要打多少酒?”妇人这一笑,带着脸上搽的铅粉挂不住,簌簌往下掉,看的两个公人暗暗发笑。
武松道:“不要问多少,只管烫来。肉先切三五斤来,一起算钱给你。”
那妇人嘻嘻地笑着放下三只大碗,三双筷子,一笼馒头,切出两盘肉来,又一连筛了四五巡酒,放在桌子上。两个公人饿的厉害,只顾吃馒头。
武松端起酒正要饮,只眉头一皱,那酒色异常浑浊,却是放了蒙汗药。
武松放下碗,肚里寻思道:“这妇人不怀好意了,我且先耍耍她。”
武松道:“大娘子,你家好生酒,十分香美,只是要热着吃才好。”
那妇人道:“还是这位客官见多识广,我烫来你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