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人则身正不怕影子斜,如今为官便好好干,若是真要重考他们也愿复习备考。
真正闹腾的是落榜的考生,他们愤愤不平,觉得自己是被舞弊者挤下来的,一心想重考。
在他们来看,自己本有望金榜题名,奈何科举乃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们成了被顶替者。
因此这些天来,监查司也好,大理寺也罢,甚至是刑部等其他府衙,每日都有落榜生闹事。
鉴于春闱揭榜过去了许久,外地的考生早已回乡,闹事者还只是盛京与附近城池的考生。
若是再过些日子,消息传到了其他地方,定会有外地的学子跑来盛京城跟着大闹府衙。
今早楚玄迟才刚进了监查司,还未来得及听下属的汇报,便有人匆匆进来禀告情况。
“宗正大人,外面又来了一批落榜的学子闹事,是让他们进来,还是让差役给打发了?”
楚玄迟高坐在主位之上,看了眼坐在他右手首位上的楚玄霖,“左少府,你认为该如何处理?”
监查司的少府分为左右两位,其中以右为尊,前世的楚玄寒便是右少府,只屈居宗正之下。
楚玄霖去年以正五品少司入了监查司,今年因着左少府办事不力被贬,楚玄迟便将其提拔上来。
在监查司他们不以皇室身份称呼,都是以官职相称,楚玄迟与楚玄霖在监查司从不称兄道弟。
楚玄霖回忆着楚玄迟前几日的做法,“下官觉得理应让学子们先进来,安抚好他们的情绪。”
日日都有学子来闹事,楚玄迟从不会赶人,人若是多便亲自接见安抚,若少便交由他人。
楚玄迟连着安抚了这么些日子,其实已想立威,“他们日日来闹,光安抚并不能解决问题。”
楚玄霖明白过来,“确实,正所谓软硬兼施,既然软的已做过,差不多也该来点硬的。”
“那便交由左少府去做。”楚玄迟给他机会,“监查司不是菜市场,由着他们日日闹腾。”
“是,宗正大人。”楚玄霖领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