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其实我的不高兴,其实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你。
你所谓的帮我,可能最后就成了替代我,而我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妹妹,有些事情,不是别人可以帮的。”
“亲妹妹也不可以!”
二公主愣了一下:“为什么不可以?”
二皇子没再说,二公主脑瓜子转悠一圈,突然就想到了生孩子。
生孩子这事她确实不能帮,但是生孩子这事是不是太早了?
二哥现在也不大,不到要娶妻的年纪啊。
不过这不妨碍二公主想到自己二哥娶妻以后的事。
“二哥,你会不会娶妻以后,就变得不在乎我了。”
这是哪跟哪,怎么就到他娶妻以后的事去了。
“你脑瓜子想什么呢?”
二公主别别嘴:“不是二哥说有些事就是亲妹妹也不能帮吗?”
“除了生孩子,我想不到我不能帮的。”
“然后就想问问,二哥你要是有了妻子,会不会疏远我。”
二皇子摸了摸自己脑门,好吧,都是他的错。
“现在我哪知道,要看我以后的妻子得不得我心意吧。”
二公主眯了眯眼:“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二皇子说的是心里话,只是妹妹可能不太喜欢听。
如果他以后的妻子与他情投意合,她自然会和妻子更亲近一些。
面对妹妹他有心结,面对母后他觉得压抑。
真有一个情投意合的妻子,他们的关系会是最紧密的。
若是另一种情况,他也不确定会和妹妹关系如何。
可能会维持现状,也可能反目成仇。
那个时候他已经成年了,要不要真的和妹妹、母后相斗应该也有了答案。
他知道打压妹妹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把事情装作无意间透露给父皇。
到时候不用他做什么,父皇就会处理好一切。
可是他到底有些在意母后和妹妹,真那么做了,母后和妹妹不会有翻身的机会,甚至会被秘密处死。
他不愿意看着她们被打落高台,也不愿意她们去死。
“我妻子不得我心意,自然关系就好不到哪里去,花在妻子身上的时间就会少。”
“得我心意,那自然是要陪妻子的,那见妹妹的时间就会减少。”
二公主想起自己父皇,他有那么多妃嫔,二哥以后也会有那么多妃嫔吗?
父皇总是没时间陪她们,因为他有很多人要陪。
她不想二哥变成父皇那样。
“二哥,你以后少娶一些好不好?”
二皇子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样,时移世易,一年前的他也不会想到母后会这么对他。
那时候他最重要的人是母后和妹妹,现在虽然依然是,但是好像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那你就祈祷你二哥娶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为妻,这样二哥为了妻子不伤心,也就不会多娶。”
二公主恹恹的,好像怎么都不好。
二哥有情投意合的妻子,还不得陪自己妻子。
小小年纪,她就有解不开的忧愁。
“二哥,突然就不想长大了。”
“好像长大也没我想的那么好。”
二皇子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别想那么多,会长不高的。”
二公主爬二哥怀里,二皇子也没把人推开。
第二天,余珍按时爬起来上朝,站在属于他的位置。
齐立鹤来了,第一时间看到木蓝。
她的衣服样式和别人的有些不同,在人群里有些显眼。
底下人看皇上这明目张胆的看人,一时间有些沉默。
如果木侯爷不是开疆拓土的功臣,这会就该被指着鼻子骂魅惑君王了。
齐立鹤看了一眼魏河树,魏河树立马出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事情回归正轨,大家有条不紊,一件一件禀告需要处理的事。
当然大家也有注意木侯爷的动静,结果人家什么话都没说,跟木头桩子似的。
不少人放心不少,好在不是祸国殃民来的,没有不懂装懂,在这里指手画脚。
只要这木侯爷不说话,皇上也不会成为无厘头的昏君。
下朝之后,大家又盯着木侯爷,看她会不会去找皇上。
余珍觉得没意思极了,有必要防狼似的这么防她吗?
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呀!
木国公也很不爽,走自己闺女身边。
“别机会他们,就是一群没事找事的人。”
“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来找父亲,父亲帮你处理他们。”
“我处理不了的,我就亲自去求皇上。”
小主,
余珍有些无奈,这便宜父亲说的,最后还不是找皇帝。
毕竟官位小的,他们也只敢哪眼睛看看,不敢说什么做什么。
“父亲放心,我还不至于被人欺负。”
“想欺负我的人,就该想想自己的皮够不够紧。”
木国公想起女儿从战场上回来的,这话一说。
还别说,这气质一下就上来了,有点女罗刹味道。
嘴角勾起的时候,又有点笑里藏刀的感觉。
葛琥也走了过来:“木国公,木侯爷。”
“这长朝还真是无聊,我什么都不懂,听了跟没听似的。”
“不过,他们为什么这么喜欢看着你?”
“奇奇怪怪的,看的我手痒痒。”
木国公不认同这位葛将军前边说的话,但是很认同他后面说的话。
那些人都欠揍,需要被收拾一顿。
“葛将军果然天纵奇才,有一双火眼晶晶。”
“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离他们远一点。”
葛琥恍然大悟,难怪从前有很多百姓过得不好,就是有这些坏人在朝廷使坏。
“一天天的,就知道盯着别人看,不知道干点事实。”
“总有一天,我葛将军要把他们都赶出朝堂。”
木国公沉默了,这………
“其实他们也不是那么没用,还是有点用处的。”
葛琥皱眉:“有点用跟没用也没什么区别,还是赶出去,换有用的人来比较好。”
木国公不说话了,这人不好交流。
该远着点,别被坑了。
余珍反而笑了笑:“想要把他们赶出去,得皇上同意才行。”
“所以你要离皇上近一些,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
齐立鹤不是什么昏君,真的知道葛琥是什么性子,就不会和葛琥计较那么多。
真有什么想要人帮他做,葛琥这送上门的人选,不用白不用。
葛琥气势一下就没了,他不是很想靠近皇帝。
就算宫宴那次给他感觉还好,但是他心里没底啊。
别他说话不好听,脑子转的不够快,最后得罪了皇帝。
最后不仅富贵没了,连命都没了。
他以前听的话本子,可有不少是这样讲的。
“那个,我考虑考虑,再考虑考虑。”
他有妻儿,有钱有地位,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木国公这次非常同意,他觉得这位葛将军不是很聪明。
但是看在他和女儿关系还不错份上,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可以帮一把还是帮一把的。
“对,要慎重考虑。”
“冲动是要不得的,你能接近皇上,他们也一样可以。”
“你进谗言,他们也可以。”
“你只有一张嘴,如何说的过那么多张嘴。”
“事不可为,就该保存自身。”
“最重要的是,他们来这么久了,皇上肯定更相信他们。”
葛琥觉得木国公说的非常有道理,然后对木侯爷说道:“侯爷,我觉得这次应该听你父亲的。”
“皇上我们还是远着点吧,不安全。”
“虽然那些人很讨厌,但是活着最重要。”
“只有活着,我们才有机会反杀。”
“等我们抓到把柄,到时候我们一刀毙命,绝不给敌人留喘息的机会。”
“实在不行,也可以偷偷找机会把人做了,就是要做的隐蔽些,别让人找到把柄。”
木国公脸木木的,前边的话还算正常,怎么后面就杀气腾腾了。
他能说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吗?
“其实我觉得吧,我们可以什么都不用做。”
“有些人根子就是坏的,总有一天会自取灭亡,我们只需要活着看他们的下场就可以。”
葛琥再次点头:“有道理,只要我们活的够久,一切皆有可能。”
余珍不想说话,她让葛琥靠近皇帝,她便宜父亲就拆台。
现在好了,葛琥怕是以后都会离皇帝远远的。
曾经的雄心壮志,想要为百姓做点什么的心,全部便宜父亲被浇灭了。
“诶,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余珍说完,人就转身走了。
自己女儿走了,木国公也不想和葛琥多说,也和葛琥告辞离开。
剩下葛琥一个,他也不能傻傻的留在原地,也回家去了。
“夫君回来了。”
葛琥点点头,然后抱了抱儿子。
“我儿子就是结实,像我。”
“你们怎么在大门口,可是要出去。”
葛夫人特意在门口等夫君回来,也是因为担心自己夫君。
自己夫君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作为枕边人如何能不清楚。
她怕夫君上朝会出什么事,现在看到人安全回来,顿时放心不少。
“不是要出去,就是等夫君。”
“夫君,今日上朝可还顺利?”
葛琥放下儿子,然后拉着自己媳妇往里走。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等的,以后你们不用来门口等我。”
“我就算是大将军了,也是你们依靠,是你的夫君,是孩子的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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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什么顺不顺利,我不懂那些,站在那一个字都没说。”
“也就结束之后,和木国公以及木侯爷说了几句话。”
“那些人看木侯爷的眼神不对劲,看着就让人火大。”
“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耳边念叨,上朝的时候不许打人,下朝之后也不许打人,说不得我就真的动手了。”
“木侯爷怎么说都是我的恩人,他们那么看她,我实在气不过。”
“到现在我依旧觉得心里不舒服的很。”
葛夫人知道木侯爷是姑娘,自然知道她的难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别怪她自私,木侯爷是木国公的女儿,如果木国公都不能帮木侯爷,自己夫君上去帮又有什么用。
夫君他本就比不上木侯爷,又如何帮木侯爷。
“夫君,往后你也这样。”
“听不懂的事,一律不要开口,不要去管。”
“出了家门就要记得,你不能动粗。”
“你要记得家里还有我和儿子在等你回来。”
葛琥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放心,我就是要死了,也会记得爬回来死。”
葛夫人瞪了葛琥一眼:“说什么呢你,什么死不死的。”
两人的儿子突然插话道:“爹、娘,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能开吃。”
葛琥笑了笑:“现在,现在就可以。”
葛夫人有些无奈,从前她不觉得两父子的性格有什么不好,现在她却有些担心了。
在她看来,能当官的脑子都特别聪明,但是她夫君脑子肯定不够聪明。
到时候被人蒙骗了可怎么好?
想来想去,她能想到的也只有木侯爷。
或许夫君真的不能和木侯爷疏远,到时候没护着,还不知道会如何。
“夫君,你以后和木侯爷多多来往。”
葛琥有些诧异:“我和木侯爷不是一直都有来往吗?”
葛夫人笑了笑:“我的意思是继续保持。”
葛琥也跟着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怎么聪明,不然之前做生意也不会亏钱,最后如果不是收手快一步,他和媳妇都得睡大街。
他也知道自己媳妇担心自己,但是说实话,他舍不得到手的富贵。
那是他拿命拼的,为什么要放弃。
余珍回到住所没多久,就有一个意外来客上门。
余珍没有把人拒之门外,让人进来了。
张思看着和从前一样风景秀丽的园子,思绪却和从前不一样了。
现在的他能明白当初木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能明白皇上为什么把他放到木蓝身边。
只是一切都迟了,当初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已经和木蓝有了不愉快。
当初自己在木蓝面前是位卑者,现在也依旧是。
他就算有能力,又得皇上看重,升官还是要一步一步来,也需要做出成绩给其他人看。
木蓝就不一样了,她直接杀出自己的路,然后成了侯爷。
整个王朝,比木蓝年轻的,又有如今地位的,还真没几个。
不过他也不后悔就是了,比起当面首,他还是更愿意入朝为官。
“木侯爷,好久不见。”
自从张思上次从这里离开,余珍就再也没见过他。
毕竟余珍不怎么出门,后面又出门就是出远门,加上张思也外调过,想偶遇也不容易。
“确实很久不见了。”
“张大人气色不错,看样子过得还不错。”
张思对如今的生活很满意,他已经娶妻生子,仕途也一片光明。
“确实很好。”
余珍放下茶杯:“那么张大人这次过来是为什么?”
“或者说,张大人有什么事?”
张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毕竟他的生活很好,他非常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
只是在知道木蓝出征的时候,他很意外,但是没有什么意见。
他知道皇上是明君,不会拿江山开玩笑,知道木蓝或许有真本事。
事实也是如此,木蓝没有让皇上失望,也让他知道皇上当初选他是觉得他可靠。
他记得皇上跟他说过,盯着木蓝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什么异常第一时间告诉他。
可惜他没很好的完成任务,木蓝依旧那么神秘,皇上依旧没弄清楚木蓝的底细。
或许他过来,也是因为当初没有完成任务,所以觉得遗憾。
“从前是我态度不好,让木侯爷见笑了。”
余珍挑眉,这是来跟她回忆从前吗?
他们之间是有风花雪月,但是并无真情。
“听说张大人现在有一儿一女,儿女双全,真是让人羡慕。”
张思知道木蓝一直没有孩子,听到对方提起孩子,一时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儿女都是债,一个个都顽劣的很,算不得让人羡慕。”
“他们长大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性子,如若是不孝子,生了还不如没生。”
余珍不知道怎么说,她又不是没听齐立鹤提起过,张思的一双儿女都十分乖巧懂事,怎么到了张思自己嘴里,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小主,
“倒是跟我听到的不太一样,张大人还真是谦虚。”
张思自己当初被送人,但是自己儿子绝对不能被送人。
他的一双儿女,如何能寄人篱下。
“外人给几分颜面罢了。”
“两孩子都叛逆的很,我在家的时候,他们就没有不挨打的时候。”
余珍沉默了,四周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余珍再次开口问道:“张大人这次过来,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就可以走了。
张思摇摇头:“来找木侯爷叙叙旧,也让木侯爷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余珍点点头:“过去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张思你如果不来,她也不可能去找张思。
就算上朝的时候遇到了,也当不认识,直接擦肩而过。
“而且我以为你会当我们不认识,你会忘记自己曾经的过去。”
余珍很清楚,张思碍于齐立鹤才来到她身边的,他自己本人是不愿意的。
甚至觉得留在自己身边的这段日子,是他人生中的污点,一辈子不让别人知道才是最好的。
最初离开的时候,张思确实是这么想的。
现在不同了,他觉得自己和木蓝可以当朋友相处。
最好是某一天,让自己发掘出对方的秘密。
“如今不比从前,现在的我想明白,我也不必如此避讳你。”
“有些事没人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
“你我都在朝中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搞得那么尴尬。”
“到底我们也不是仇人,既然不是仇人,那么就可以试着当朋友。”
余珍不明白张思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莫非齐立鹤让他来的?
就因为他自己最近来不了,让一个自己放心的人过来,免得她又去找别的男人?
“当朋友就不用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在朝为官,也不是每个人都要有交情。”
“朋友多了,就不值钱了。”
张思有些失望,看来再接近木蓝已经不可能了。
“是我想多了,还以为能和木侯爷和平相处。”
余珍不喜欢被扣帽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就算不是好友,也不会影响和平相处吧。”
“这个世界的人何其多,我认识的又有多少,难不成我和那些不认识的人都不能和平相处?”
“张大人,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么我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张思被吓一跳,刚刚木侯爷的眼神还真是够吓人的。
也对,木侯爷本来就是人命堆积起来的。
外边还有不少童谣,唱的就是这位木侯爷杀人如麻。
曾经在木侯爷身边的日子,让他对木侯爷的判断失误了。
她不只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军功赫赫的侯爷。
想到皇上,就算木侯爷只是一个女人,她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能迷住皇帝啊。
“是我说错了话,还请木侯爷原谅。”
“张某以茶代酒向木侯爷赔罪。”
余珍心情好了不少,这么多年过去了,张思身上某些毛病依旧没改。
“说错了话还好,就是不要做错了事。”
“今日的事就这么算了,我也当张大人从没来过。”
现在她大概也清楚了,这人就是闲的,才跑来她面前晃悠。
她以为的有什么事,全部都是错的。
这人是怎么被齐立鹤看上的,真是奇怪。
如果是她,她可不会容忍这样的人一直在她面前晃悠悠,浪费她的时间。
张思也知道这是赶人,还是明目张胆的赶人。
他脸皮再厚,也没厚到金刚不坏的地步,最后还是起身离开了。
余珍看人已经走了,直接歪着身体靠在桌上。
和这人说话真是累,靠猜猜猜,结果还全是错的。
果然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霍炎明她可以实话实说,齐立鹤她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到了张思这里,不知道怎么滴,就开始扭捏起来。
齐全眫过来,就看到二姨母坐姿别扭的样子。
“二姨母,你这样不会难受吗?”
“我看你这么坐着,我都觉得难受。”
余珍侧过脸,看到齐全眫脸上疑惑,非常诚恳道:“我觉得这样很舒服,非常舒服。”
“你小孩子家家,不懂大人的快乐。”
齐全眫确实不懂,母妃从小教导他,站有站的样子,坐也要有坐的样子。
这样歪歪扭扭的样子,如果被母妃看到了,绝对要被说。
“我是不懂,但是母妃和你同父异母,都是木国公府的千金。”
“为什么我母妃教导的,跟你现在做的有些不一样?”
余珍坐直身子,笑眯眯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大家不一样就不一样。”
“你母妃规矩礼仪好,我会杀人,我们擅长的也不一样。”
“你不用把我们两个拿来相比,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你觉得什么好,你就学什么。”
“就像你觉得你母妃的规矩礼仪好,那你就跟你母妃学规矩礼仪。”
小主,
“觉得我武功好,那就跟着我学武。”
“而我觉得这样坐着舒服,这里是我家,我可以肆意一些,就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但是有外人的时候,该端庄还是要端庄一点的。”
齐全眫点点头,虽然二姨母说话乱糟糟的,但是他还是懂了。
这里是她的地盘,又没有外人,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自己觉得什么好,可以去学,但是不要干涉别人,更不要强求别人跟自己一样。
“二姨母,我有些想我母妃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母妃?”
余珍知道木灵和齐全眫一直有书信来往。几乎天天有。
“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想你母妃?”
齐全眫点头:“想。”
余珍上下打量齐全眫,然后道:“我觉得你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到时候以全新的面貌去见你母妃,给你母妃一个惊喜。”
真实情况是木灵跑了,她游山玩水去了。
听说她身边还来了一个新的婢女,余珍觉得那个婢女可能性别是男。
早不去晚不去,这个时候去,身边还有新人。
若不是被美色迷惑,怎么会抛下儿子出去玩,还要她瞒着齐全眫,不让他找到机会回王府。
毕竟王府里没人,回去不就露馅了。
齐全眫也知道自己身上有些变化,但是都是往好的方向,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好了。
如果再过一段时间,或许真的能给母妃一个惊喜。
“可是,就算我不回王府,到时候母妃来看我,还是一样会露馅。”
余珍勾起嘴角,小鱼已经上钩了。
“放心,我都会解决。”
“我保证这段时间,你母妃都不会有时间过来看你。”
也许人家正乐不思蜀呢,怎么可能还想的起你。
齐全眫放弃回家看看的念头,转而每天都开始努力锻炼。
这种情况余珍很乐意看到,齐全眫的精气神有了明显的提升。
身高长的也快,从前还低于同龄人,如今却已经比部分人的身高要高了,
齐全眫的衣服,余珍都让人重新做了。
等木灵回来,到时候看到大变样的儿子,希望她到时候不要太惊讶。
木灵身边确实有个“假丫鬟”,王爷死了多年,她之前一直守寡。
听了木蓝那随口一嘴,还真让她动了心思,去专门调教男人的地方买了一个人出来。
也让她知道,来这里的人,也不全是男人,也会是女人。
说实话,那五花八门的男人一个一个走上来,让她有一种自己是皇帝,她在选妃的感觉。
可惜皇帝不止她一个,还有其他人。
一个个包厢,里面都是不愿意透露身份的富豪或者富婆。
当然光明正大的也不是没有,人家压根不怕被人知道。
木灵因为想把人安排在身边,所以挑了一个长相女气的人。
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她不会让对方有出去见到外人的机会,毕竟来这里挑人的可不止她一个。
甚至她可能会随时要了对方的命,就是为了不留痕迹。
说她心狠也好,说她无情也罢,她只不过是花钱买了一个消遣而已。
张思离开以后,就进宫一趟。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张思摇摇头,他这次来应该不算什么急事吧。
“臣去见了木国公。”
齐立鹤有些意外,他记得这两人最后关系并不好来着,张思还是木蓝强行让他带走的。
“去找木蓝做什么?”
张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当时去的时候,他还真没想到是为了什么。
“皇上,臣想和木侯爷修复关系。”
皇帝依旧满脸诧异:“为何要修复关系?”
“你们就算不和,谁也影响不到谁。”
张思这次回答的直接:“我想继续完成皇上之前交代臣的任务。”
“只有和木侯爷关系好了,我才有机会。”
这次轮到皇帝沉默,说实话,他把木蓝查了一个底朝天。
得到的结果每次都是一样的,出嫁之前是平平无奇的大家闺秀,出嫁之后就开始有了不样的人生,性格有了一些变化。
可是就算有变化,那也是有原因的,好像还可以接受。
但是这是在木蓝是一个真的且十分平庸的大家闺秀的前提下才能成立。
事实就是木蓝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她会的东西可多了,还有数不尽的财富。
“诶,算了吧。”
“我跟她相处这么久,最后什么都没发现。”
“而且现在你已经有妻有子有女,莫言辜负自己在乎的人。”
张思觉得皇上误会,甚至可能已经吃醋了。
“皇上,我只是想和木侯爷关系好一些,不是什么………“”
“我没有要背叛妻子的意思,我很爱我现在的妻子。”
“只有我和木侯爷的关系好一些,我才能跟在她身边,从而发现什么。”
齐立鹤这会听明白了,但是他依旧不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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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算了。”
“从前的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有些介意当初的事,但是人不能只活在过去。”
“你也好,木蓝也好,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张思沉默了,皇上不愿意帮他,还让他以后不要跟木侯爷起冲突。
“皇上,臣可以一试。”
齐立鹤觉得张思有些冥顽不灵,这是听不懂话还是怎么滴。
“张思,木蓝不愿意做的事,我不会强迫她。”
“当然,你也可以说我强迫不了她。”
“当初你能去木蓝身边,那是木蓝自己开口,让我送一个人去她身边。”
“如今你从木蓝那过来,应该很明白木蓝的态度,你以后按照她的意思开办就是。”
张思跪在地上,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木侯爷。
他有些不愿意承认,不死心道:“皇上所说的不会强迫木侯爷,甚至是不能强迫木侯爷,是因为皇上对木侯爷的感情,还是………”
齐立鹤叹了一口气:“不是因为感情,感情对我来说不过是点缀。”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花费那么多时间培养你,你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只知道感情的人。”
“朝中对我允许女子科举多有非议,甚至你也不例外。”
“但是这是木蓝跟我交换得来的,木蓝当初除了从朝廷得到人,其他的都是她自己解决的。”
“你看到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但是你该知道,那是用金钱堆砌出来的。”
“朝廷没有那么钱,而出钱的那个人是木蓝。”
这个时候,张思突然想起自己跟木国公说起买宅子的事。
当初木蓝特别爽快的给了银子,自己却在得意自己给了一个适当的价格,是木侯爷刚好能承受的起的。
从头到尾,他都像一个笑话。
“皇上,你至今都没弄清楚木侯爷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齐立鹤点点头:“没有。”
“但是可以确定,不是木国公府提供的,也不是王府。”
“这两座府邸加起来,都不够木蓝之前送给朝廷的。”
“更可怕的是,木蓝到现在依旧没有被掏空口袋。”
张思浑浑噩噩的离开,原来他当初什么都没做好,唯一关注的也就是木侯爷的感情生活。
每次霍炎明出现,他就跑出来掺和一脚。
但是皇上想知道的,不是这些东西。
齐立鹤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想起木蓝那有些诡异的武功。
还有那天自己在听雨轩发生的事,能偷袭木蓝成功,或许木蓝知道点什么。
不杀了那两个人,他死都不会瞑目。
想到这种可能,齐立鹤就让魏河树带着那两个的画像跑一趟,问问木蓝有没有见过。
魏河树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皇上恨毒了画像上的人,恨不得立马把人抓到,然后把人千刀万剐。
余珍看到被送过来的画像,余珍内心有点不自在。
她好像有点过分了,齐立鹤是真的难以忘怀。
“没见过这两人。”
对,就是没见过这两人。
这不是她臆想出来的,压根就不是人。
当时齐立鹤身上的痕迹,也是她弄上去的,就是为了以假乱真。
魏河树有些失望,白跑一趟不说,也让皇上的期待落空。
最近皇上有些茶饭不思,他实在担心。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木侯爷了。”
余珍目送魏河树离开,脑子里想的依旧是齐立鹤。
这事不知道要被齐立鹤惦记多久,但是她不会让齐立马忘记那些事。
因为她小心眼,还特别记仇。
她没忘记齐立鹤起来,沐浴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搬到床上,伪装成自己被迷奸了。
最后自己装好人,说他不嫌弃,依旧爱她之类的。
他嫌不嫌弃,自己又不在乎,而且这点他也心知肚明。
深思熟虑之后做的事,就是拉她进尘埃,也不看她在不在意。
当时听雨轩也没什么人,她本人昏迷,他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然后找个机会离开的。
园子外面盯着的人,她也很清楚,那都是齐立鹤的人。
只可惜,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