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们吃了个肚皮儿圆。
唯独那家素面摊,红了双眼,无处说理。
不过,理也不在他们。
顾客就是上帝这个道理,他们还没这概念。
小金鱼剔了剔牙,看了看脏兮兮的自己和小春枝、四胞胎,沉默了下,扭头对狗剩道:“你现在住的地方能洗澡了不?”
妹妹山菜能上学后,狗剩每次回家被后爸后妈问及勾搭上什么人?
他担心自己不在家时,他们逼迫妹妹,便从那个地方搬了出来。
他不在家时,妹妹如果没课,就会去现在住的地方看书。
这几年处处是商机,有一次被小金鱼的母亲点拨,再加上一年省吃俭用,从一个捡垃圾的少年,变成了收垃圾的少年。
垃圾也是宝,只要生意做得好。
他一开始只收小金鱼这群小跟班的垃圾,以比废品站多给一分钱的价格。
他知道,除了他自己,其他小跟班的钱都要缴公中的,也就不担心这群小跟班来抢自己生意。
做了几个月,他开始扩大收垃圾的规模,不止向小跟班们收垃圾。才有了半独立出来的资格,有了他和妹妹休憩的小单间。
“能!”狗剩毫不迟疑地点头。
小金鱼打了个响指,“我们走!”
至于换洗衣服?
每次弄脏兮兮回家,被山大王撅屁股后,小金鱼打定主意要在外面洗干净再回家,她和四胞胎、小春枝的换洗衣服,早就放到了狗剩租的单间里。
狗剩买了个箱子,叠好了,又用一块破布垫底,放在了床边上。
小金鱼等人跟着他七弯八扭,终于抵达人多嘈杂的四合院。四合院里住了至少六七户人家,热闹得很,大家看着挺客气的,见狗剩带人回来,都热情地打招呼。
抵达租的单间,门窗是开着的,一张桌案正好对着窗户,一道小小身影将桌椅显得格外大。
小女孩即便低头写作业,背脊也挺得笔直,坐姿标准得很,嘴里时不时念叨两句,然后咬了咬笔头,苦恼地皱眉深思后,继续落笔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