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弄一弄?”
教授面面相觑,等看向静静站着瞧热闹的李毓眼睛“噌”一下绽放光彩,呈上剩四五根的火柴。
“李同学。”
“……”
沈裕瞧瞧火柴盒,下蹲,细细端量面前冒滚滚灰烟的蜂窝灶。片刻,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攥紧铁钳。
一下,两下……
掏出一肚有点潮的灰烬。
老教授瞧着凝作一块块的凹凸灰球,再瞧瞧外面飘雪,顿时明白原因:“难怪烧不着,原是,咳咳……”
视野里,青年移着干枯玉米叶引子,吹一吹,火星乍燃瞬熄冒出滚滚白烟,一时间白雾笼罩。
教授躲得远远,咳嗽声不停。
“呼呼。”
“咳咳。”
沈裕扇两下烟,再站直。火柴靠摩擦起火,而盒侧面的摩擦皮早划得稀稀拉拉,第一根,失败。
第二根,失败……
第三个特意侧着划,“呲啦”声里火苗骤燃,再照亮炉里,一点点燃烧着干枯的玉米叶。半晌,里面冒着滚滚的火苗,而底下的炭渐红。
青年瞧着里面蜂窝煤红彤彤,再夹一颗黑蜂窝煤。
“可以。”
瞧着炉烧着了,屋里教授毫不吝啬称赞一番,再把煮酒圆铁锅架到炉上。有位老教授掏出一瓶玻璃瓶装的黄酒高高兴兴倒里面。
“煮酒用黄酒最佳,话梅,谁有带话梅!”
“我瞧瞧。”
煮酒是临时起意,学院教授翻翻各自抽屉,话梅不曾看到,玉米,邦邦硬的馍馍有一些,甚至有辣椒酱。
“只煮黄酒味道不够醇厚啊。”
瞧着众人说到商店买话梅,唐婉点点李毓,眼神示意自己抽屉。
陈何跟唐婉是年少夫妻,双方家庭条件于京都而言算中上,家里不差钱,而且普通教授一个月工资补贴福利等等凑着能有一百。手头宽裕,唐婉抽屉里常常备着零食,话梅自然有。
沈裕照着意思拉开抽屉,果然看见角落玻璃罐装着半罐酸酸甜甜的话梅:“老师,话梅。”
拧开玻璃罐,酸酸甜甜的味令人垂涎。
“啥时候放话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