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回到床榻边,看着已经躺平的苍跃,问,“屋内有药膏吗?刚被一只“野狗”咬了。”
苍跃睁开眼,看了看她,心中自然明了那所谓的“野狗”实则是自己。
他抬手,指向柜子下方,“就在最底层,第二格里面,有瓶绿色的药膏,对消肿化瘀颇有奇效。”
段桦按照他说的,找到了药膏。
她掀开睡袍的一角,露出大腿上那枚清晰的牙印。
虽然没流血,却已泛起了紫红色,周围肌肤微微肿胀,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苍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细腻如玉的大腿上,那个突兀的牙印显得格外刺眼,“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段桦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言语,专注地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开。
她心里其实也没怪他,人在极度的痛苦与无助中,往往会做出一些难以自控的行为。
她以前痛的时候,也曾经咬过自己的手臂,所以能理解他那时的失控。
涂完药后,她重新拉好睡袍,将药膏放回原处,吹熄了灯,爬上床榻的最内侧。
她刚闭上眼,苍跃悄无声息地靠近她身边,低声说,“可以让我抱抱你吗?放心,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
段桦转过身来,在黑暗中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苍跃似是感受到她的注视,温柔地把她揽入怀中,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之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
但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段桦闻着苍跃寝袍上淡淡的雪松气息,没一会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