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日时间,萧芸渺就匆匆赶回了裼都。
可当她来到自己熟悉的公主府门前时,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她的目光落在府邸的门匾上,那里原本该明晃晃地写着“公主府”三个大字,但此刻,却已被更换,赫然写着“凌王府”三个字。
罗刃快步走进了花园中的亭子里,对着正在悠闲喝茶赏花的苍跃说,“苍副使,公主已经到门口了,咱们是不是得出去迎迎啊?”
“当然,那可是我失散多年的母亲大人。”苍跃在罗刃的通报后,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
他没急着动,而是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几口后,才缓缓放下茶杯,起身的动作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悠闲。
起身后,又开始细致地整理起自己的衣袍,确保每一处都整洁无瑕。
这些小动作在罗刃的眼里,完全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最终,苍跃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出了亭子,向府门前走去。
还没出到府门,就见萧芸渺沉着一张脸气势冲冲地走过来。
很显然对府前“凌王府”的匾额极为不满。
待苍跃与萧芸渺面对面站定,他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平和地说,“儿子拜见母亲。”
来到苍跃面前的萧芸渺却是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只高声质问,“我公主府的匾额去哪了?谁允许你随意更换的?”
苍跃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回答,“母亲说的是那块又黑又脏又破又旧的匾额吗?我已经让人烧了。也许厨房还有些边角料。”
苍跃面带浅笑,全然没把这个事情当成什么大事,“这一切当然都是父亲允许的,他说母亲的一切,都归儿子所有。所以,我就按自己的想法来了。”
“萧苍跃,你胆子不小啊!”萧芸渺抬头瞪着苍跃,那张与当今陛下极其相似的脸庞,让她不由得愣了愣。
苍跃也在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母亲,这位在裼都城里让人闻风丧胆却又美得让人窒息的“疯子”。
她身穿一件玄色绣红纹大袖衫,许是刚赶路回来,发上素洁,只有一支玉簪挽着高髻,黑发中夹杂了几根银丝,却不显突兀。
眉毛浓密而细长,微微上扬,显得傲气十足。
鼻梁高挺,嘴唇红润丰满。
脸庞如同银盘般圆润,但肌肤紧致有型,白皙细腻,完全看不出已经四十二岁。若说她只有二十出头,恐怕没有人会怀疑。
“父亲给的胆,自然是要大一些的。”苍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