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脆响打破了这沉默,段桦从背后的喜床上拿起一颗花生,轻轻掰开,然后自然地放进嘴里。
段桦看向岑申,浅浅一笑,然后又垂眸拿了一颗,“我饿了,今天没怎么吃东西。”
“是我疏忽了,来人。”岑申看向门外,唤人进来备餐。
餐食送来时,岑申已经不在喜房内了。
他被安远侯派来的人叫出去,需要他应酬和招呼一下那些前来祝贺的宾客们。
岑申一走,段桦便迫不及待地让春杏帮她卸下头上那沉重的金冠。
一整天都戴着它,她的脖子仿佛要承受不住这份重量,终于得以解脱,她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才用晚餐。
用过晚餐后,房中只剩下段桦和春杏两人。
段桦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春杏。
春杏接过瓷瓶,眼中满是不解,“姑娘,这是……”她疑惑地看着段桦,不明白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段桦没有回避春杏的疑问,平静地吩咐道,“这是催情药,你一会儿备一壶酒来,把这药倒进去,然后拿给我。”
春杏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瓷瓶仿佛变得烫手一般,她急忙放下,“姑娘?你怎么会有这个?”
段桦脸上露出苦笑,看着春杏,“这是我以前让绿果买的,原本没打算用在自己身上。但今夜……我需要这药。若是岑申问起,你就……就直接告诉他。”
春杏看着段桦平静的表情,又想到前些天的事,她默默地把药瓶收进了怀里。
这时,青嬷嬷从浴房里走出来,轻声告诉段桦,“姑娘,水已经备好了,您可以去沐浴了。”段桦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春杏的手背,示意她去准备。
春杏转身走出婚房,恰巧迎面撞见要回婚房的岑申。
她急忙行礼,恭敬地说,“世子,姑娘现在正在沐浴。”
岑申点了点头,他抬手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酒气,并不太浓,但为了不让段桦嫌弃,他还是决定先沐浴更衣。
吩咐身后的随从备水,他去了另一间浴房沐浴。
待段桦出来时,岑申早已沐浴完毕回到房中。
他坐在桌前,眼神深沉复杂地盯着桌上那一壶酒发呆,以至于连段桦什么时候出来都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