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申抬起头,眼神里带过一丝细微的变化,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看了赵元扈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
赵元扈并不在意岑申的冷淡,他随性地给岑申倒了杯酒,递过去,在看到岑申接过之后,又问了句,“你身上的毒都清完了吗?能喝吗?”
他伸手要拿回来,可岑申却直接把酒送入口中,赵元扈见状,又兴致勃勃地给自己倒上一杯,得意地说,“这可是父皇私藏的珍品,我特意找吴内监偷偷拿的。嘿嘿,不错吧?”他傻笑着,显然已经有点上头了。
岑申这时才细细品起杯中酒,感受着酒液在口腔中弥漫的醇香。
他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对这美酒的认可。
静静地品味着杯中的酒,目光还时不时的会飘向段桦那边。
赵元扈眼尖地捕捉到岑申的异样,他顺着岑申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和于嫣正愉快交谈的段桦。
赵元扈心中闪过一丝戏谑,随即调侃,“兄弟啊,就要成亲了,是不是兴奋得难以自持了?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嘿嘿嘿!”
岑申被赵元扈的突兀问题弄得有些慌乱,他瞪了赵元扈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胡说什么,堂堂太子,怎么说话没个正经……”
赵元扈却不以为意,嘿嘿一笑,然后拍了拍岑申的肩膀,声音低沉了几分,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跟你说……”
赵元扈似乎喝得有点上头了,完全不顾岑申是否愿意听,硬是拉过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开始叽里咕噜地讲了一大堆。
岑申试图推开赵元扈,但太子爷喝得有些多,力气出奇地大,他也不敢使大力气去推他。
他只能尴尬地坐在那里,推又推不动,躲又躲不掉,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太子爷在他耳边继续他的“长篇大论”。
尽管岑申努力屏蔽那些话语,但还是有几句悄悄钻进了他的耳朵,让他羞得脸都红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段桦的方向。
最后还是伟大又仁慈的皇帝陛下,赵琰救下了他。
赵琰本来并未打算过多干涉太子赵元扈的行为,只是看着岑申耳朵尖都红得要滴出血了。
才想起他身体前不久刚中毒,还没恢复好,不能喝太多酒,便让老吴去把还在“劝酒”的赵元扈给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