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她死前半月,独越还派人去刺杀岑申的妻儿,试图斩草除根。只是暗杀未成,反而死伤过半,为此他还生了好大的气。
而当时的段桦,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心中却暗自庆幸。
她庆幸自己早已将这一情报传递出去,及时阻止了这场悲剧的发生。只是她不知的是,他再娶的人竟是楼丽玲。
“你父亲离世未满一月,他便迫不及待地迎娶新人。”独越继续说道,语气里全是嘲讽,“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这里。”
段桦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独越突然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的眼睛。
“还有一件事,我最近才查到的。”独越开口,语气中透出一股寒意,“前世你万分信赖的那位医役,今生是他身边于风的徒弟。至于前世,被何人所指使,我没查出来,他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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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试着想想,他一介草民是怎么能在盛国街市,一眼就认出你是段文雄的女儿的?怀疑过吗?”
“他认识我,我和他在黑市里见过。”段桦答道。
独越听闻,皱了下眉,“好,就算你们认识。你有没有想过,你传给岑申的那些情报,他有没有亲自查看?若亲自查看,是否能认出你的字迹?他有没有可能,早就知道在我身边的人就是你,却不敢与你相认?”独越的话像冷水浇头,让段桦感到一阵寒意,原本平静的心湖瞬间被掀起滔天巨浪。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紧咬着下唇,阻止颤抖的唇瓣泄露内心的恐慌。
那些她一直选择遗忘、故意忽视的记忆,被独越冷酷无情地一字一句地揭开,就像是她的心头被狠狠撕开了一个口子,痛得她心如刀绞,血流不止。
“那医役给你毒药时,是否真的实话实说?”独越冷冷地继续,“那毒药是真的需要配合你的幻香才能发挥效果吗?毒药是于风自作主张?还是岑申指使?为了让毒药更快起效,你每晚都主动勾引我欢好,他知道吗?段桦,这一堆堆的破绽,你竟毫无察觉,真是蠢极了。”
她从未深究过这背后的真相,只知道将毒药用在独越身上,从他那里套取情报,然后再交给那阿山。
至于那些情报最终是否传到了岑申的手中,她一无所知,也从未想过要去追问。
他没说错,自己真的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