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停一下。”段桦看着于嫣手中厚厚的地契册子,有些头疼,“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这些都是婆母的,哪里多了。我的嫁妆庄子都比这还要多呢。”于嫣还是坚持把那地契册子推到了段桦手边。
“回头等你嫁出门时,再送你几个收益不错的庄子当嫁妆。还有安远侯府送来的聘礼里也有田产、庄子、商铺,你可看了?可别放到私库里积灰。”
段桦抬头看了一眼春杏,看到春杏点了点头,她昨晚只是粗略地翻了几页,并没有详细查看青嬷嬷给的那本册子。
于嫣也注意到了她看向春杏的目光,“那些都是你以后在婆家的底气,一定要好好经营,不能马虎大意了。”
于嫣又拍了拍她眼前的五个商铺册子,“就这几个小商铺,如果年景好,经营得当,一年少说也能有这个数。”于嫣把手掌张开,五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段桦听着于嫣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嫂嫂懂得也太多了吧。
看着段桦的表情,于嫣禁不住笑了,段家的历史可谓是复杂而坎坷。
她公公是个孤儿,年少从军,成亲之时已是个小将,婆母虽是商家女,但自小失怙,由大舅公抚养长大。然而,命运多舛,公公与婆母成亲没两年,大舅公便因故被人劫杀。
舅家的生意钱财也都全归婆母所有,好在婆母聪慧过人,将家中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只可惜啊,婆母体弱,生下段桦没几年也因病过世了。
婆母留下的家财颇为丰厚,再加上皇帝因军功而赏赐下来的无数钱财,段家本可以过上更加富足的生活。
段家的两个男人,虽然身居高位,坐拥金山银山,却只会打仗,对经营生意一窍不通。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上好的生意也渐渐地没落了,连商铺出租都是一签就是十年起。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不然以段桦前几月的败家本事,只怕是撑不住啊。
现在她嫁过来了,自小她就精于商道,她敢说这段家有她于嫣在,怕是穷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