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最爱,长乐侯三公子,怎么?忘记了?”他晃了晃手里的小册子,轻轻拍打她的脸,每一击都像是带刺的嘲讽。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他猛地一挥手,那小册子就像个石头似的砸向她。
段桦慌忙接住那本小册子,双手颤抖地打开,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每翻一页,她的脸色便苍白一分,心里的震惊像是炸雷一样,震得她头晕眼花,几乎站不住脚。
“每日亲手制作糕点,只为献给那位长乐侯三公子。呵,这些糕点,我也不过尝过几回罢了。”
“花钱雇人散播谣言、当街殴打他人、恶意破坏其他贵女的名声……你做得真是'棒棒'的!”
“每月还亲手缝制衣衫鞋袜送给长乐侯三公子,你那拙劣的手艺,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不觉得丢人吗?”
岑申愤怒地看了段桦一眼,从怀中扯出一个荷包,举到两人眼前。荷包上的鸭子绣得歪七扭八,丑陋不堪。
这是她在岑申行束发礼那日送给他的,岑申一直视若珍宝收藏着,就连她后来要拿绣得更好的荷包换回这‘丑东西’,他也不给。
岑申手一松,那荷包轻轻地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段桦看着那荷包落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疼痛难当。
仿佛掉在地上的不仅仅是一个荷包,更像是她那段纯真无邪、盲目又深情的过去,被无情地摔成了碎片。
“寒冬腊月,把人推下湖。真能耐啊……”岑申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脸上的阴沉也没好转回来。
“这是杀人啊!”他愤怒地抓住段桦的后脖颈,“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且那个姑娘命大、身强体壮,没出什么大事,要不然你就完了!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岑申的声音越来越大,愤怒溢于言表。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又伸手狠狠地推了一下段桦的脑袋。
段桦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她及时扶住了窗框,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段桦瞪大着双眼,害怕得丢开那本册子。
“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情。都是误会,都是被人陷害的。”段桦靠着窗户,声音颤抖而无力,她不敢看岑申的眼睛,生怕看到更多的失望。
岑申弯腰捡起小册子,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举到段桦眼前。
“自荐枕席五次,这怎么说?”他紧握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声音低沉冰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
他瞪着段桦,眼里全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