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拉开窗帘的屋里,看不见一丝光,若隐若现的家具寥寥无几。
顾栖冶打开手机,暂停视频,盯着沈烨的身影,脑海中浮现起在擂台上,挥洒汗水的她,耳边是认识她的人,在一遍一遍呼喊她的代号。
那肆意不羁的笑,仿佛藐视了一切,顾栖冶嘴里喃喃:“活下去重要吗?不都一样吗?”
从医生预言的活不过一岁,到后面说活不过二十五,顾栖冶听过太多次,已经麻木,现在活下去的意义,无非是还有事情没有结束。
结束了,他也就结束了。
屋外。
顾司瑶被安抚着坐在沙发上。
樊凌坐在对面,若有所思:“治病这件事如果本人不愿意我也没办法,顾小姐,我能做的只能是答应你,剩下怎么做得看你们安排。”
“我知道,如果治疗,需要什么药材,我先让人提前准备。”顾司瑶捏着眉心,有气无力。
樊凌摇头:“我要的你们不好找,我会先准备好,不过有一味药材,时间长了我也不好找了,所以,尽快,都别耽误是最好。”
顾司瑶听云亭说过,樊凌性格古怪,独来独往,行踪捉摸不定,这次能联系到还是拖了云家老一辈的关系。
“我明白,麻烦你了。”
樊凌:“欠的终归要还,那我先走了,等确定好再联系。”
“好。”
目送樊凌离开,顾司瑶转头看向顾栖冶房间方向,沉思半晌也没走过去。
——
沈烨上完最后一节自习课,屋外天色已深,夜空中高挂的弯月,锋利而皎洁,让人想要触碰,又害怕的尖锐。
周围没有一颗星星,整个天空只有它,仿佛都在怕它。
教室内陆续有人往外走。
白岚凑到沈烨身边,语调轻快:“周末去舞社吗?好久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