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里官道上的积雪,我们已经提前派人去清除,按理说韩国公大人已经到州府才对。”
“难不成有不开眼的山匪或者百姓,阻拦了韩国公的车驾?”
“也不知道韩国公回来龙门县老家,会不会来刺史府查探一番,真是让人揪心啊!”
“今年大雪下的有些大,不少百姓的房舍被压垮了,要是被韩国公看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惩处我等!”
“百姓房舍被压垮,我们第一时间安置好百姓,韩国公总不能还要惩罚我们吧?”
“...”
绛州刺史府的这帮官吏,他们得知王剪和一众将军要衣锦还乡时,原本不少在家休息的官吏全都被叫了回来。
王剪即便没有在河南道和江南诸道闹出大动静,他们这帮人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毕竟这次回来的人其身份可不低,中书令、中书侍郎、右武卫将军、左武卫将军、右武侯将军、左武侯将军、左卫将军。
这帮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能够让绛州抖三抖的大人物。
即便是还未出仕的幺蛋,也顶着一个开国县子的爵位。
绛州刺史府的这帮官吏,他们可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挂着爵位。
除了绛州刺史见到幺蛋不需要行礼,其余官吏看到幺蛋都需要给他行大礼。
绛州刺史刘仁轨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嗡嗡的议论声,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不耐烦的表情。
“都给本官闭嘴!”
“韩国公有百来名禁军护送,哪位不开眼的人敢瞎捣乱?”
“你们只要不做亏心事,何惧韩国公查出你们?”
绛州刺史府的一众官吏听到刘仁轨呵斥的话后,他们纷纷把嘴巴闭上,并不敢继续叽叽呱呱。
刘仁轨是汉章帝刘炟之后,虽然刘氏皇朝不在,可祖上毕竟阔绰过,所以家资十分丰厚。
他可以为官清廉刚正,而且两袖清风,但是其他官吏可没有像他这么好的家世。
不少官吏多多少少还是会贪墨一些,不然他们也没办法过上现在较为富足的生活。
又过了小半刻钟。
官道的尽头忽然出现几个披甲执矛的骑兵,而在这帮骑兵的中间则是数量奢华的马车。
绛州刺史刘仁轨看到那面王字大旗的时候,他连忙激动地大声喊道。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