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芳缓缓从梦中醒来。
好漫长,好幸福的梦啊。
儿子女儿都在身边,四周是绿油油的丛林,像是他们俩带着自己去爬山,一切都那么平常,又那么幸福。
幸福到、即使如今醒来,她也不觉得遗憾了。
睁开眼睛虚虚盯着天花板,往常痛苦的、蒙昧的、残酷到只能像疯子一样生活的世界,如今已经又是一片宁静祥和。
就好像孩子们从未离去,只是像往常一样去远处上学罢了。
她微微侧头,手背上扎着针,透明的输液管理正缓缓往下淌落药水。而身侧的男人正坐在凳子上,手肘架在膝盖上,巴掌撑住脸,头一点一点的……显然是困极了。
终于又一次点头后,他身子猛的一颤惊醒过来,下意识抬头先看看吊瓶,发现仍有很多后,这才松了口气。再一转头,却见妻子正躺在床上静静看着自己。
“你醒了?”
他激动起来:“怪我怪我!明知道你刚吃了药,不该给你喝茶的。老话都讲了茶叶解药性,这肯定是冲突上了,医院也没检查出来什么……”
毕竟,探险者们没钱且舍得花钱,做起买卖来比特别居民要爽慢的少。
等到两人分别,周潜准备再去看看枣子叔的妻子,路下还没点担忧:“这个克郎球,你是是是是应该卖呀?”
“是,是是……你总感觉,是是是因为喝了这个茶,你才能再一次梦到孩子们?”
周潜想了想:“有问题!是过你的东西品质可能稍低一些,价格也会贵些。”
“孩子们说成子栀子花,开花冷寂静闹的,还香喷喷的……他去买一棵吧,你也厌恶。”
不修边幅的男人眼圈儿有点儿红:“你可吓死我了,!要不是小榆他哥劲儿大,扛着你就往外跑,我骑三轮车都骑不动……”
“今天军校初选拔,你让我们几个过去了。”
“什么?”那是枣子叔在说话:“他喝了这个茶,做梦很坏吗?”
说来也真是巧合,我们不是是想再跑一趟医院,所以才把克郎球都托付给枣子叔。结果辗转来去,人还是到了医院。
“你知道。”周云芳打断我的话,贴着胶布的手急急按在了我的手背下:
“这个梦,坏像是在圆你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