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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疑问,我最终也没问出来。
我相信,问了也白问。
鸡婆有一万种理由搪塞。
还是那句话,峰哥到底怎么死的,天知地知,鸡婆知,独狼知,或许李世光也知道。
……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还记得99年在太白酒馆,你指使大脑壳和老拐用枪指着我头,我说的话么?”
我摒弃所有心软和过去打流那些年,与鸡婆的所有回忆,尽管我知道那些回忆有些是真诚的,有些是值得珍藏的,但过去终究已过去,我和鸡婆的那面象征着兄弟情义的镜子早已裂缝大开,无可复原。
我不想让感情干扰我的判断,也不想让心软成为我的软肋,我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当年在太白酒馆里的一幅幅画面。
浮现出峰哥用刀子捅我时,鸡婆冷眼旁观的画面,浮现出鸡婆超哥小卫屈泰丰等人带着手下将我堵在酒馆,鸡婆面目狰狞的想要当场用枪崩了我的画面。
我指着鸡婆,竭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轻声说:“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如果有一天我发现峰哥的死和你有关,那么,当年在太白酒馆的那句话我再重复一遍,有机会,我会到鸡哥你的坟前扫墓,我也一定会亲手把你的骨灰撒到峰哥的坟前!”
鸡婆脸色终于变了,变得阴沉,变得略显狰狞,他猛地一脚踹翻椅子,起身,双手撑着桌台,瞪着我,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
“这么多年兄弟,非得刀枪说话是么?”
“你我早已不是兄弟。”
“何老四!行!”鸡婆彻底换了面孔与颜色,如变色龙一样,由最初的白变成了红,隔着桌台,他手指虚空指着我,他的手指头有些哆嗦,语气中充斥着刻骨的冷漠与陌生:“我已经低声下气的求你,你非得把事做绝!何老四!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有一天,当你跪下求我时,也别怨我罗东升不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