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奚景瑶,脸露微笑。她站起来,走到一丛花草前,花草上尤自挂着露珠,阳光照在其上,衬着碧绿的底色,晶莹剔透。清音用手轻轻拂过,水珠落入草间,融入了土地,触碰到了草的根系,被深深的吸附,进而变成青草茎叶的一部份。
这一打坐,不知过了多久,奚景瑶醒了过来,她一惊站起,见清音瞧着她笑,她迷糊的问:“姐姐,我这是怎么了?”
清音笑说:“妹妹真聪明,一学就会,你已经能静心打坐了。”
奚景瑶不可思议,指着自己:“我会打坐?”
“是呀,瑶儿妹妹!”清音走过去,手扶着她的肩,说:“你已经会打坐,不过,还得坚持,不能半途而废。”
奚景瑶点点头,她问:“姐姐,你能告诉我,打坐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吗?”
清音说:“打坐没有最终目的,不过你练好了,当你静下心来时,你能感受到草木生长的规律,以及聆听到鸟兽群聚的窃窃私语。”
“这么神奇?”
清音说:“在武学上,当面对强敌时,你也能做到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虽前方千万人,我想去,便去,一往无前也!”
奚景瑶说:“那我真得好好学习,争取做到姐姐说的那种境界。”
清音笑说:“姐姐之所以让你学习礼数,打坐,作画,一切都是为了静心。人一旦静下心来,是没有什么不能做成的。”
奚景瑶深深一揖,说:“谢谢姐姐!”
接着,清音就给奚景瑶讲解静心打坐及周身气血运行的细节要领,还有修身养性及习练武功的终极目的。每一句,奚景瑶都认真的听着,牢记在心;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被父亲禁足在西厢房,也忘记了曾经在外面疯玩的日子。
随后,清音手把手的教奚景瑶书法和绘画,以及女红和各种刺绣;休息的时候,就拉着她到后院修剪花草,给花培土,浇水等。奚景瑶很开心,一直笑着,原来,这些下人们做的活计,一旦用心上手,居然也能够陶冶情操,给身心带来快乐。
短短三天时间,奚景瑶烦燥的心已经完全静了下来,她不再吵着闹着要出去,也不再大声的和下人说话;她现在脸上一直都带看笑容,轻声细语的与人交谈,莲步款款的在回廊散步,与清音一起,或在织机前,或在画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探讨生活的技巧,人生的真谛。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拥有了大家小姐该有的气质和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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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清音到侯府的第四天,和往常一样,两人在画室画画,清音问奚景瑶:“瑶儿妹妹,你练武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兵器?”
“奚家枪!”奚景瑶不假思索的说。
“奚家枪?”清音奇怪的问,“枪乃行军打仗之利器,属于长兵器,你是女儿家,习武多用于防身,该修习剑术,短刀,飞镖之类的短兵器。”
奚景瑶说:“我自小随着哥哥们习武,是父亲和奚福叔叔亲手教的。父亲说,咱奚家枪自太祖父创立,几代人征战沙场,鲜有遇见对手,我们这代人虽不及太祖父英雄,但祖传的本领是不能失传的。我虽为女儿身,也是将门之女,虽然不能领军打仗,但男儿在外,女儿保护家人的职责尤在,所以我也学了枪法,且独钟于奚家枪。”
清音叹说:“侯爷治军护家,姐姐衷心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