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岫白越发觉得他猜测的没错，“怪不得陈深会是那样的表情，一句话不说，跟丢了半条命一样。”

他指腹擦过许禾柠的唇瓣，她想将他的手扳开。

“被我说中了，不好意思？为什么不好意思？”

季岫白压低上半身，双手捧着许禾柠的脸，鼻息紧紧地交融，她的眼神明显在躲，男人却偏不遂她的意。

他俊朗非凡的脸偏向旁边，让她看着他，“柠柠，你遵从内心做了选择，是好事。况且总要让陈深彻底死心才好，他心里也是清楚的，才会做了这么一个局。”

许禾柠如今衣服都脱了，坐在浴缸里，一点蔽体的东西都没有。

她尴尬得不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先出去。”

季岫白没有多看她别的地方一眼，认认真真跟她说着这事，“那你就是承认了。”

“承认你比陈深重要，对，满意吗？”许禾柠知道他想听什么，这时候只要能让他出去，话语上做一点妥协，那可太容易了。

“我当然知道，在你心里我比陈深重要，我要你承认的是，你把我的命看得比你自己还要重，你放不下我，你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我。”

许禾柠胸口起伏的幅度大了不少，“我没有，我救你只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被我连累。”

怎么办呢，这张嘴好硬，是不是比石头还要硬？

季岫白嘴角轻挽，笑开：“我还能被你连累吗？你当时肯定很急吧？急到根本想不到给我打个电话。”

许禾柠唇瓣紧抿着，视线低垂，“他们不允许我打。”

季岫白将她的脸往上抬，“柠柠，承认下会怎么样呢？这又不是丢脸的事？”

许禾柠不愿意去回想那一幕，她当时真的急疯了，急得只想哭，可细细想来，连掉泪的时间都没有。

陈深就是不给她一点怀疑的时间，要让她在本能之下做出决定。

季岫白的视线落到她手上，他拉过许禾柠的手，看到她掌心里被磨得破了皮。

“很痛吧？”

“其实还好。”当时什么都忘了。

季岫白摩挲着她的手掌，“我看到那个人双手被绑着，所以他掉下去之前，是你拽着那根绳子？”

什么都被他说中了，许禾柠另一只手抱在胸前，虽然不能完全遮住，但好歹能遮一点是一点。

季岫白检查过她的右手，将它紧握在手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