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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赵构问为什么,赵鼎说:“金使这次前来,并非为了吊祭,因此不须如此。”
后来,赵鼎与诸大臣包括洎管军杨沂中、解潜等人都立侍在殿上,合门引着乌陵阿思谋等人来到大殿。宋帝派遣王伦传旨,告诉他说:“上皇梓宫,荷蒙上国照管。”
又问他说:“太后及渊圣圣体安康吗?”说着就哽咽起来,举起袖子拭泪,左右大臣都开始哭泣。
乌陵阿思谋说:“我是宋廷三十多年的旧人,没有什么可以上报的,只是希望和议早成。”
宋帝又给他说:“你记得旧人朋友,必定能记得太上皇,希望你留意照顾一下。”乌陵阿思谋退下之后,朝廷就派遣王伦去馆驿招待宴请。
到了七月份,宋帝赵构诏令徽猷阁直学士、提举万寿观王伦假端明殿学士,为奉迎梓宫使。
退朝之后,枢密副使王庶留下来上奏说:“臣前日在都堂,与赵鼎等大臣一起会见金使,经过再三询问,打听到乌陵阿思谋在宣、政年间曾经来过东京,金人把他任以腹心,二圣被掳掠北狩,都是这个人出的主意。今日真是上天派他来送死,虽然把他剁成肉酱、碾成齑粉、蒸烧醢煮,也不足以快陛下无穷之冤仇。如今陛下却反而加礼承意,大臣温颜承顺,臣于是每天心酸气噎,如醉如痴,与他一句话都不想说,一眼都不想看他。俗话说,‘君辱臣死’,臣之不死,一定有所爱惜的地方!臣又私下听说,他们诡秘谲诈,无一可信之处。你问他怎么来了,他就说是王伦恳请他来的;你和他讨论事情他就说想要土地那不行。而且金人不派遣使者已经好几年了,单凭一个王伦,又有什么能力邀请他们过来呢?他说‘地不可求,听我与汝’,如果没有金主的意思,他乌陵阿思谋怎么敢擅自说出此语呢?臣整个晚上寻思此语,肯定是他们因为用兵长久,人马消耗,又老师宿将,死亡略尽,敌人互有观望,因此设下此策以休我兵,等待稍有平定,他们缓过神来,肯定又寻找干戈。如果今天想苟且顺从他们的要求,后来的祸患,就无穷无尽了!假设金人没有答应我们的请求,而是攻打我们,那么只会损伤陛下的威武,离散天下的人心,蠹耗财赋,怠惰兵将,岁月易失,凶丰不常,所破坏的是国家的事力,所忧虑的是陛下的宗祏(shí)。但是对于臣下而言无所不可,今走道路、号奉使者,朝在泥涂,暮升侍从;居庙堂、任经纶者,窃弄威柄,专任私昵,岂止可为流涕、恸哭而已哉!臣忠愤所激,肆口所言,冒渎天听,请赐诛责,臣不胜愿幸。”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