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宗尹也说:“人主确实应当以学习为主要任务。”因此上奏了唐代大奸臣仇士良给他的学徒门生说说的话。
仇士良(781年~843年)字匡美,唐朝宦官。早年入侍东宫,唐宪宗李纯嗣位后,迁内给事,出监平卢、凤翔等军。元和至大和年间,数任内外五坊等使,封爵至南安郡公。唐文宗李昂与李训欲杀王守澄,以他与王守澄有隙,擢其为右神策军中尉。李训谋诛宦官,被仇士良发现,挟帝还宫,遂杀李训、舒元舆、王涯等,两军公卿半空。史称“甘露之变”。事后,仇士良加特进、右骁卫大将军。唐文宗自此成为傀儡,曾自叹不如周赧王、汉献帝,受制于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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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宗死后,仇士良废杀太子李成美,拥立唐武宗,升任骠骑大将军,晋封楚国公。武宗表面上对他尊宠,进其职为观军容使,兼统左右军,实际上心怀不满。不久,仇士良被降为内侍监、知省事,自请回家养老,死于家中。仇士良在朝,杀二王、一妃、四宰相,贪酷二十余年。
唐武宗即位后,逐渐削弱宦官的权力。晚年的仇士良深感不妙,便主动提出辞官。唐武宗开始不答应。但是仇士良一而再再而三地请辞职,唐武宗最终答应了,同意他回家养老。
临走的时候,他的那些太监“徒子徒孙”都来为他送行,都请他传授为何能“荣宠不衰”?
《新唐书》记载说:
士良之老,中人举送还第,谢曰:“诸君善事天子,能听老夫语乎?”众唯唯。士良曰:“天子不可令闲暇,暇必观书,见儒臣,则又纳谏,智深虑远,减玩好,省游幸,吾属恩且薄而权轻矣。为诸君计,莫若殖财货,盛鹰马,日以球猎声色蛊其心,极侈靡,使悦不知息,则必斥经术,阇外事,万机在我,恩泽权力欲焉往哉?”众再拜。
仇士良的大意就是说:“你们要想权势不衰,就千万不能让皇帝闲下来。因为他一闲下来就会去看书、去思考,就会召见一些有学问的大臣来问话,听取他们对国家大事的意见。如此一来,他就会变得聪明有智慧,就会减少玩乐和外出游幸。这样我们这些人就会恩薄权轻。从大家利益考虑,不如多多地增添财货,饲养鹰犬良马,每天都以击球打猎以及声色去迷惑皇帝的心,使他纵情享受,穷奢极侈,沉溺其中而不能停下来。这样他就不会读书治国,更不会去想天下大事,一切也就都掌握在了我们的手里。恩泽权力谁还能夺得走呢!”
这段经典名言,之后成为了天下奸佞之臣的圣典,对后世产生了巨大影响。因此,当宋帝赵构被范宗尹再次提及这件典故时,猛然醒悟。
当时,朝廷腐败,许多大臣里应外合,与一些北方金人地区的官员互相勾结,伪造假冒宋帝赵佶、赵桓的密诏、文檄、蜡弹之类文书,讨要奖赏,讨要金钱和物资,然后从中牟利。
因此宋帝赵构下诏江、淮州军说:“自今有金国南归之人,赉到二圣密诏、文檄、蜡弹之类,未得奉行,具奏听旨,违者重置典宪。”
然而,朝廷究竟是战、是和、是守、是逃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