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又淡淡的笑了笑,“你怎知是惩罚呢,或许对他来说,死才是解脱。”
楚青钺有些无言以对,净空在七年前就欲以死谢罪,现在不过是求仁得仁。
他将圣上御赐的玉牌拿了出来,“皇上赐的,让我彻查此事,康王也好,其他人也罢,你姐姐必会沉冤得雪。”
玉琴想了想,又低着头笑了,楚青钺没有打断她,任她笑了片刻,抬头时,她的眼神里一片冰冷,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历来便是官官相护,人分三六九等,我等贱民命如草芥,指望你们,还我姐姐一个公道,哈哈哈哈哈,坟头草怕是已经一丈高了。”她一双美目,直视着楚青钺:“何况,我要的并不是还我姐姐一个公道,她死都死了,公道并不重要,我只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所以一个挖心、一个割头,剩下的那个?会怎么死呢?”楚青钺问道。
玉琴愣了一下,“剩下的那个,自然是煮熟了,剁碎了喂狗。”
说完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不过,楚大人,你在这些狗官中还算好的,再过三日,我便告诉你真相。”便施施然的自行回牢房去了。“”
楚青钺被玉琴给气的胸闷,但他又实在不想对一个女子用刑。再过三日,便是元宵节了。楚青钺刚刚给玉琴设置了一个陷阱,她从初六那日一直被关在牢里,外面什么消息并不知情,目前死的只有康王和净空,但两人的目的显然不止这两人。楚青钺刚刚一直留意观察她的脸色,说到一人被割头时神色微微变化,但却并不震惊,那么也就是说,还有两人在他们的计划中这点蒙对了,割头这个死法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中。
他赶在酉时回了家,在叶府等了一个时辰,却没有等到叶怀昭的身影。楚小刀黑着脸将他架起回了卧房。
“二公子,你身上这毒,到了夜里便会视物不清,少将军…..”楚小刀板着脸提醒他。
“知道了知道了。”的确,他自从中毒后,夜里从不出门,因为酉时之后,他的视线会越来越模糊,但不知为何,夜里见叶怀昭,却丝毫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