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的御史?被收买还是胁迫?”
韩承钰叹息了一声,“现在户部几乎是吴家的一言堂,张大人死后,根本没人有异议,怀昭,你在户部待了有些时日了,有些地方应当比我们更为敏感。民生疾苦多艰,却有人连他们的稀粥钱都要贪墨。”
说完眼神恳切的看着叶怀昭:“此次监察审核的御史,我们推荐窦则颖窦大人,而户部配合核算的官员,应当是你。”韩承钰微微笑了笑,“窦大人为人刚直,但对事不对人。”
叶怀昭也微微的笑了笑,“他对叶某成见颇深。”几乎每隔几日,便要参他一本。
韩承钰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怀昭,你大人有大度,倒时候窦大人,若言语过激,还望不与他计较。”
叶怀昭忽然反应过来,“你们推窦则颖出来,便是为了逼吴卓见推我出来?”
太子坦然道:“窦则颖那脾气,吴卓见是领教过的,他当面都骂过他穷奢极欲,食用民膏的。”
“叶某尽量吧。”通过楚青钺,多少对此人知道一些底细,这无双楼中出来的人,心系百姓,为民情愿,话说的难听一些,也就忍了吧。
“殿下,我这几日曾仔细的回想与张大人共事的时间,恒昌元年、六年、九年、十四年、十八年,国库中存银总量,大幅减少,但彼时怀昭年幼,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承钰比太子和他年长十岁,且从小便被韩相悉心教导,略微思索便说道:“恒昌元年,陛下修建皇陵,恒昌六年,在西北牧洲修建马场,九年讨伐南疆,战败,十四年大旱,从西阙还有东边岛国,花了两倍的价格,购买粮食。至于十八年。”
太子沉着脸说道:“受到张天师蛊惑,全国修筑寻仙观。”
“实不相瞒,张大人曾给在下看过的,便是这些内容,仔细查证应当能发现端倪。”说完看了太子一眼,“听闻张大人以前曾与长公主驸马是好友,若有重要的证物会不会?”
韩承钰摇了摇头,“他们年少时的确是好友,但已经交恶十余年了。颜海鸣娶了公主,便不问政事。最近我们有人在张大人的书房内翻找,想来还有关键的证据握在手中。”
叶怀昭点头,“张大人教会我许多,若怀昭有发现,定不会隐瞒。”
太子点了点头,又寒暄了几句,方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