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干脆联合那群人诓我咯?”李义善冷哼道。
“哪能呀,那时,我见他们真的不行动,自己扛了锄头要去挖,一个抱住我的腰,一个抓我的大腿,将我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想想,我一个老头子,怎么拗得过那些年轻人。哎哟,那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把我给气得……想着大家都不听我的了,我就只能躺下装病了,并不是刻意诓你的,就是觉着没脸见你!”
李义善严峻的脸色松动了一些,但并不打算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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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村长,上坝村要生计,下坝村也要生计,都是种地的,都要用水,你们村仗着在上游,阻截我下游的水,只图你家饱暖,不管我家饿死,这种损人利己的事,可是做不得的。莫非你忘记了用水公约上的条文了吗?需不需要我背一遍给你听,还是说,你先重演三十几年前那场争水斗殴?”
马村长听他都不叫自己老哥了,知道他是真的发怒了,整颗心就跟泡在几十斤黄连熬煮的药水里头,苦不堪言。
“用水公约我熟得不得了,每年都拿出来在村民面前念上几遍。但是,都这种关头了,谁还管那张纸呀。就安居村那群狗东西,他们要不先开头拦水,村里的孩子也不会有样学样!你知道我去安居村谈判的时候,他们是怎么说的吗?他们说,‘水从安居村经过,我们留住了,那就是我们的。’听听,这都是什么混账话……”
李义善不耐烦听他推卸责任,“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论的是上坝村同下坝村的矛盾,扯什么安居村!”
“安居村是源头呀,要不把安居村的水坝挖掉,让上坝村的人挖掉水坝,他们哪里肯呀!”
“你这话说得,就因为别人犯了错,影响到你们,所以你们也要犯同样的错,影响别人,我们下坝村何其无辜!枉你还是一村之长,你怎么那么糊涂……”
李义善越说越激动,颇有开骂马村长的趋势,李成锐赶忙拦住,怕爹爹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影响到他们几十年的交情。
“爹,其实马村长的意思,应该是想咱们两村联合起来,给安居村的人施压,只要安居村拆除了水坝,上坝村也就不拦水了,这样皆大欢喜。”
马村长已经准备好承受李义善一顿言语暴击了,被李成锐这么一打岔,躲过了,一脸庆幸得连连点头,“嗯嗯嗯,我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