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纤弱的背影,陆泽瑞紧走几步将她打横抱起,整个箍在怀里。
蓦然失重都没让她惊叫出声,看来是还没还魂。他无奈叹息。
路很窄,不够三人并排,墨宝追在后面,还在抽抽噎噎。
上了车,夏琼依摩挲掉孩子脸上的泪,将孩子搂在怀里,低头亲吻他的小脑袋,不断轻声地哄:“墨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孩子整个环在她腰上,脑袋埋在她心口。
“妈咪,没关系,只要您好好的,墨宝就没关系……妈咪您不能有事……墨宝已经失去了一个妈咪……她变成一座碑永远都回不来了……墨宝永远都见不到她了……叫她她也不答应……抱她亲她碑那么凉……墨宝不能再失去您……您不能有事……”
墨宝先是抽泣,实在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今天这孩子特别感伤,特别激动。
经历过生离和死别的伤与痛,一颗心变得异常柔软脆弱,一经类似人或事的触碰,就会触景生情拨动心弦,心防崩塌,内心深处早已泪流成河、洪水泛滥。
更何况是一颗孩子纯真幼嫩的心,悲悯而善良。
“别哭墨宝,别哭,妈咪答应你,我会好好的。为了墨宝这份真心,妈咪也必须好好的。”
夏琼依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泪水淌在了孩子背上。
“好……妈咪我们都别哭了,今天不是团圆佳节嘛,我们都要高高兴兴地,您说对不对?我们都还在,爸爸和我陪着您,我们还在一起,您说对不对?”
墨宝极力忍住悲伤,抽噎着,泪中带笑地为夏琼依抹眼泪。
“对啊,墨宝说得很对,至少我还有你们,你们也还有我。好啦,我们都不哭啦,把小脸哭花了,眼睛哭红了,等会儿爷爷奶奶们看到,该心疼了。”
夏琼依和孩子都伸出手去,抢过陆泽瑞递来的纸巾,互相为对方蘸干净脸上的泪渍,相视一笑。
见两人情绪平复了一些,陆泽瑞把车停靠在路边。
他从后备箱里拿出纸袋,打开后车门,弯身递了一个给夏琼依,“把衣服换上吧。今天过节,你总不希望长辈看到一身庄重的黑色,会触景生情的。”
他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的,“今天过节,我们都该高高兴兴的,不是吗?”
他让墨宝也下了车,将夏琼依关在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