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夏琼依紧盯那个放在店门口的纸箱。
男人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她的视线,伸长手臂隔空揽着她向前,变相阻止她去把扔掉的包再捡回来。
罢了罢了,迟早是要同它分离的,旧物不去,新品不来。
离开了这些易勾起回忆的物件,才能和铭诚更好地告别吧。
不期然地,心又锥痛起来,异常清晰的感觉,夏琼依立在了原地,无畏地享受着。
孩子默默地攥住她的手指,还朝下扽了扽,张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她,就像是在提醒她。
好吧,是该勇敢地朝前迈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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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冲墨宝挤出一个艰涩的笑,被他牵着尾随在民警的后边。
不对不对,先是婚戒,再是那些黑衣,现在还要加上包包吗?
她不能把和铭诚有关的重要物件都一一舍弃了,不行不行,她要去找回来。
夏琼依撸开孩子的小手:“墨宝,去找爸爸。”才惊觉发不出声音,不得不将孩子牵到男人跟前,然后快速折返。
“你干什么?”男人站定在她掉头去的方向,幽深的墨眸罩住她。
她的神情开始慌乱,手抖得摁不了键,不得不嘶哑着声音讲:“我干什么?当然是找回它……它已经断了带子,现在我更不能把它丢在这儿了。”
“别去了。”男人语气软下来。
夏琼依瞪向他的眸子里写满了问号。
男人沉默,却纹丝不动。
“你让开。”她明显哽咽。
“断了带子不是你的错,把它丢在这儿也是我做的,都和你无关。”男人好声劝。
“可它对我很重要……它就在这儿买的……蜜月里买的……都一件件没了……没了……”
站在灯火通明的店铺前,她的周身裹着浓稠的情绪,像海潮般一浪接一浪地高高扑击,速缓,却力量磅礴,将周遭看客都卷进了奔涌的激流中。
男人岿然不动地立在风暴中心,“我,懂。但我仍不支持你取回它。”
竟然一个人回到了蜜月纪念地,还如此悲痛欲绝,看来真是个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