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虚游道人离去的方向，萧凡心中微动。

虎胆石斛太过难觅，就算是虚游道人骗他，他也得试一试。

一刻钟后，孟家的人和镇守潮海城的天剑宗弟子，先后赶到。

“萧凡？又是那个萧凡？”

“我孟家发誓，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都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孟家的人气疯了。

多少年了，在这片土地上，从来都是他们孟家生杀予夺，还从来没有敢和他们叫板的。

“孟兄慎言，至少在这里，你们不能动手，否则就是与我天剑宗为敌。”

领头的天剑宗内门弟子，警告了对方一句，便带人撤了。

这里既不是潮海城，死的也不是他们天剑宗的人，他们才懒得多管。

“哼，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就算是内门弟子，我孟家要他死，他也活不了，走着瞧！”

孟家的人并不服气。

这种事，他们又不是没干过，如今的权威，正是当初用鲜血和杀戮堆积起来的。

……

萧凡一路回到天剑宗外门，心里却不太平静。

倒不是因为惧怕孟家的报复，而是因为虚游道人之前的那番话。

“是因为欺凌弱小，还是因为替天行道，还是如那疯子所说，我本心就充满了恶和杀戮的欲望？”

萧凡独坐屋内，下意识的握了握拳。

深思回想之后，他确实发现在斩杀孟家的冷厉妇人，和秦府主人之时，他的心中确实有一种极为畅快的感觉。

而斩杀后者带来的快感，也超越前者！

武道修炼，最忌乱心，剑修尤其如此。

稍有不慎，就可能走火入魔，甚至精神错乱。

而现在，还是萧凡冲击化灵境的关键节点，更是不能有一丝错乱。

无奈之下，他取出坐忘心经，修炼了一晚，才将心绪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