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结束，托马略带疲惫的返回到自己的住所。

在这里，名为祸血的‘弟弟’依旧坐在桌子旁边，进行着他看不懂的写写画画。

自从他带着这位弟弟回来后，对方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对于领土的发展不闻不问，也没有其他的任何需求。

不过这样也好，托马实在是没有精力和他进行一些麻烦的展开。

每天子民的食物、安全、纷争等事情，就耗费了他绝大部分的精力。

这种疲惫，不仅仅是来自身体，还有.......

托马来到自己的床边，本以为今天也会如同之前那般，睡到第二天早上。

“累吗。”

一个平淡的声音在房屋内响起。

托马有些惊愕的看向祸血，上一次和对方说话，应该是在几个月前吧。

没想到对方居然会主动聊起话题。

不过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说不累是假的。”

“但是为了生存，这是必要的。”

祸血语气很是平淡，就像是聊到路边不起眼的蚂蚁一样：“生存？谁？你的那些子民？”

“对！”

“虽然他们被迷雾改变了躯体，不再拥有血液，但不能否认他们努力存活的意义！”

“他们还有着欢笑、痛苦、悲伤！”

托马显得有些激动，和祸血的平淡呈现鲜明的对比。

祸血放下手中的笔：“你怎么证明这些是真的呢？”

“或者说，你凭什么认为这是真的呢。”

“那你又怎么证明这些是假的呢！”

祸血并没有因为托马的质问改变态度：“我不需要证明，你其实知道的。”

说到这里，对话结束。

托马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第二天，托马睁开眼睛，可以看出他的精神状态似乎并不算好。

祸血的话一直在脑海中浮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抹去。

但是没有休息的时间了，还有大量子民等待着食物，巡逻队伍的安排、新加入子民之间矛盾的调节......

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六阶的躯体，一晚上不睡并没有什么事。

他看了眼屋内的领土核心，又看了看继续写画着的祸血，走出房间。

有着祸血在，并不需要担心领土核心的安全。

一路上都是子民打招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