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酒桌上,确实是吹过这牛皮,但他跟彭铭川也就是那一面之缘,虽说人彭县长客气,还喊他老叔,但这事会不会给面子,他也说不好。
但陈父跟他关系确实还不错,当下只得是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明日上午,我给你打个电话问下。”
“但彭县长虽然是我族兄,但这事到底如何,我打不得包票。”
“要得要得,长虎...你陈志侄子这事就真要拜托你。”见得彭长虎应下,陈父那是连连感谢。
陈家夫妻,这一晚上都没睡好。
“哎...我家小志,都没受过什么苦,怎么就进了公安局哦......”
“睡吧睡吧,唉...只要不出什么大事,让他受点苦也好...以前真是太宠溺了。”
两夫妻在这边想着可怜的儿子,那边陈志也确实是挺可怜。
躺在公安局的拘留室里,一个水泥床还有个薄毯子,他这辈子打小就衣食无忧,哪里受过这等苦,那缩在水泥床上,是可怜的紧。
那边王萱被留置在纪委,条件倒是好上很多,至少有个单间有个床,还有一床薄被子。
虽然舒坦不少,但那也是缩在床上,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后悔不已。
她这回虽然有些犯蠢,但并不真的是蠢。
作为一个在政府工作的,基本的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原本这等事,说起来可大可小。
要是没人追究,那就没啥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但一旦有人追究,而且出手的还是某些主要领导,那麻烦可就大了。
以前,她只是听说那位彭县长的能力,但毕竟跟她关系不大, 所以没有真正体会。
但这回,纪委把她带走了,她才真正觉得恐惧。
那位彭县长,能把参加工作两年不到的谭亮,直接提拔到副科级的副书记;能把县法院的院长直接拉下马来。
这种存在,要捏死她,那真是比捏死一只蚂蚁多费不了多少力气。
王萱缩着身子,心头慌慌,满脸是泪,恍恍惚惚地到了半夜终于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