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如今也是升官了?”宗延黎垂眸听着,略微抬眼看向卫松鹤道。
“全仰仗兄长立下如此功勋,我也是跟着享福。”卫松鹤连忙俯身道:“
“如今已任刑部侍郎,若是不出意外,再有两年便可居尚书之位。”卫松鹤说起这个精神都有些振奋,如这般年轻就能端坐尚书之位,真真是平步青云啊。
宗延黎略微颔首一笑,举着茶杯道:“恭喜。”
卫松鹤连忙俯身作揖:“承蒙兄长厚爱。”
卫松鹤收起几分笑道:“不过近来我听说了一些事。”
“那高国似是知晓了我国政变,亦是得知高贵妃之子如今已是储君,意图向我们借兵,似是想对晋国下手。”卫松鹤摆正脸色说道。
“高国借兵?”宗延黎眸色骤然锐利了几分。
那晋国受宗延黎重创之下,她还未动心思,这高国倒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了?
想来也是,婺国如今愈发强横,吞出南康在前,现下又将庆国灭之,国土民力一再扩张,高国想必也是担心婺国养精蓄锐之后再行动作,所以这暗地里就开始有小动作了。
高国不敢招惹婺国,但是对那受了重创的晋国却是虎视眈眈。
这是想吞下晋国,好与婺国争锋?
在这一瞬间宗延黎心中思虑良多,而后抬眸看向卫松鹤询问道:“这消息从何而来?”
“宫里传来的,听说是有高国使臣秘密入京面见高贵妃。”卫松鹤也不敢确定,只皱眉说道:“兄长也知,如今这皇城已是高氏母子的天下。”
“我知道了。”宗延黎敛下眼眸道:“此事我会亲去求证,你暂时不要传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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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卫松鹤点头应下。
“还有一事。”卫松鹤想了想说道:“兄长可还记得临安侯,宁家?”
宗延黎略微挑眉,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宁池,当下点头说道:“怎么,宁家出什么事了?”
她倒是许久没关注了,只是秦家之祸已过去这么久,秦家虽是倒了但是却也并未灭族而亡,宁家不该受牵连才是。
卫松鹤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是临安侯府那位叫宁池的公子,听闻其当年做过兄长的亲兵?”
宗延黎沉默了一瞬:“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位宁公子如今是京卫所都督,时常寻我打听兄长的消息,瞧着像是对兄长有诸多情谊。”卫松鹤笑道:“临安侯府三夫人多次邀约岳母大人。”
“我不知兄长与之关系如何,不好与之相交,故而来问问兄长。”卫松鹤很是认真说道。
“人是个好人,若是并无什么利益冲突,倒是可以与之相交。”宗延黎笑了笑说道。
“那便好。”卫松鹤也是松了口气。
他如今身在官场,少不了与人打交道,这宁家与秦家是连襟,卫松鹤有所担心也是正常的。
二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等到宗延茵领着孩子回来这才停住了。
宗延黎虽是归家,但是军中的事也是放心不下,休息了两天又开始往军中跑,总是忙到很晚方才归家。
“阿兄真是跟父亲一模一样。”宗延茵每每等宗延黎归来,送上一些小食,瞧着她忍不住抱怨道:“怎一心都记挂军中?”
“……”宗延黎被宗延茵说的有些心虚,仰头喝完了汤说道:“军务要紧,马上年关了。”
“你也知道年关了,明日还要去军中?”宗延茵不悦说道:“阿兄好久没有陪我上街置办年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