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儿还没来得及敲门,儿子就从里头把门打开了。
见他的穿着,应该是去镇上干散工。
“我不是在村里说了吗,我嫁人了,这位是你周叔,以后想不想喊爹,都随你,把东西拿着,这是你周叔特意带过来的,我今天是回门,顺便把户籍迁走,你先别说话,你拒绝也没用,我跟你周叔成亲,两个村子都知道了。
回家的路上,也有不少村里人都看见了,我知道你跟小桃打什么主意呢,不就是想卖了我,可惜,我抢先了一步,我没收你周叔彩礼,你别再想些有的没的了,就这些糙米,爱要不要。”
肚中已经有了孩子,加上二嫁的夫君对她很好。
刘香儿不再像以往那样,对着儿子低声下气。
生怕惹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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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儿子不给她送终。
她连着三次打断江柱子的话,还谎称自己没收彩礼。
为的就是怕儿子找上门问她要钱。
说完就在周长谷的搀扶下,进到堂屋坐了下来。
有人撑腰。
她说话都有底气了。
一旁的孙小桃都不敢插嘴。
实在是周长谷一身腱子肉,若是真打起来,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最后。
刘香儿到底是把户籍迁到周家了。
第二天,孙小桃就独自一人回了娘家。
孙家提前收了彩礼。
得赶紧还回去,不然人家告到官差那,孙家得蹲大狱呢。
白谋划一场。
到头来,啥好处也没捞到。
以至于,孙家人都没给孙小桃一个好脸色。
受了气的她,回到家,哭了许久,还动了胎气。
可家中没钱啊。
江柱子只能把便宜后爹送来的糙米,换了一些铜板,拿去隔壁村子请郎中买安胎药了。
离得较远的孙家村里。
明明肚子还没到六个月的江三荷,却躺在床上下不了地。
她的肚子高高隆起,整个人胖没了形。
兴许是吃的太多,加上安胎的补药。
整个人跟发了面的馒头一样。
经过“蒸”这一道工序。
“唰”的变肥。
没有一丝缓冲。
若是靠近,还能看到她肚皮上有不少纹路,以往生了三个女儿,都没有长出一条纹。
偏偏她躺在床上,眼里都是对未来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