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庶务好说,可教养韬哥儿耘哥儿之事,却成了难题,莫说儿子不放心让她照看他们,就算她能照顾好了,两个孩子却未必能接受她。与其以后闹得不可开交,还不若不让他们凑到一起去。
更重要的是,这俩孩子自幼由舒氏抚养,儿子疏于关切,竟不知舒氏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故而才要烦请您们二老帮忙教导抚育。以免两个孩子性子跑偏,日后坏了永兴侯府门风。”
“你……”盛昕这样说了,郑氏和盛向浔虽然不满他把孩子外包出去,可想到这个儿子的不靠谱,他们亦说不出反对之言。
……
屋子里,郑氏和盛向浔忍着气的接受了盛昕的请托;屋子外,盛苑和韬哥儿、耘哥儿姑侄三个大眼瞪小眼的沉默着。
“小姑姑,您真的不能给我娘求情吗?”
韬哥不甘地再次小声恳求,一双哭红的眼睛里闪着远超同龄人的哀切。
“韬哥儿、耘哥儿,事情到了现在,其间的缘由,你们爹爹应该都跟你们兄弟两个都说了吧?”想到她大哥的脾气,盛苑笃定的看着两个侄子。
待俩孩子点了点头,她这才又说:“当然,不管她之所为于世人看来,有多大逆不道,有多罪该发配,可对于你们二人而言,为她求情乃是为人子之道,是应当则分的!
只是,事有两面,你们二人受着教育,当该懂得推己及人之理!既然你们知晓内情,那就更当清楚,我这个做女儿的亦有替自己爹娘讨公道的责任和义务。
而今,只是出于对你们兄弟二人的考虑,我才没有落井下石,而这,已然是最大的妥协,既已妥协我又怎么可能说得出那些谅解之言呢?”
韬哥儿闻言呆了呆,而后颓然低头。
耘哥儿则似懂非懂地看看盛苑又瞧了瞧他哥,小家伙儿难过地瘪着嘴,强忍着没让泪花滚下去。
“你们都已开蒙读书,当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之理;若以她的错过,莫说是直接休弃了,真告到顺天府,只怕是要受到惩罚的;而今只是送她回族地老宅反省清修,这是给她知错改过的机会。
若你们兄弟俩只一味阻拦,就算留下了她,你们认为她还能知错改错吗?!
若不接受教训,只怕下次要犯下更大的过错,那时,若府里不能像现在这样自行安排,你们两兄弟又要去哪里、跟谁求情呢?!那时候,你们再回看现今……你们认为强留她在京,还是为她好么?!”
这般一番话说下来,韬哥儿耘哥儿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们好好想想吧!”盛苑抬手摸了摸两个侄子的脑袋,“等你们想通了,就不会这样难过了。”
“小姑姑,我娘她错在哪儿了?”尚小的耘哥儿忽然抬起头,倔犟的看向盛苑,“给府里谋好处也是错的吗?”
盛苑一听这话,就清楚这是源于舒氏的自辩之言,不禁哑然失笑:“耘哥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