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从萧凛川决定让萧璇以明瑧四公主的身份前往大昭和亲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有些事已经偏离了当初。

“凛川，你眼里有权势也有野心，可我唯独看不清你的仁慈，璇儿是你的亲侄女，可你却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决定她的去留，并且璇儿对你的决定，甚至连质疑都没有。”

莫辛辰说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明明你对璇儿是利用，可她却把你当成尊敬的长辈，言听计从，从不敢有二心。”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

萧凛川低垂着头，对于莫辛辰所说的这件事，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阿辰，我确实是利用了璇儿，可也请你相信我是身不由己。”

“不！”

莫辛辰摇了摇头否定他，“凛川，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你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吗？”

“所以你觉得我是什么心思？”

萧凛川似乎也被莫辛辰激怒了，丝毫不顾及情面的反驳，“你可以为璇儿抱不平，也可以因为这件事生气，但你不要忘了，你对她曾经做过的事，阿辰，你以为你比起我，又好得了多少？”

“是啊……”

莫辛辰当场失了语，没有像方才那般的咄咄逼人，反而是有些失魂落魄的，“你说得对，我的确比你好不了多少，凛川，方才是我说话太大声了，其实我和你，也没有什么不同。”

“阿辰，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比谁的罪责更大，我只是想跟你说，我和你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这件事我承认我是利用了璇儿，我也承认我自己的自私，这些我都承认，但我绝不承认我是不顾璇儿的安危。”

萧凛川字字句句的跟他辩解，或许也是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实在是过火了，也对不起萧璇。

他是有私心，他的私心就是不愿意自己去当这个出头鸟，不愿现在就前往大昭，威吓顾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