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你怎么实现你想要的事了么?”
“我们二阶提供力量,让一阶齐心协力,不畏艰辛,共同进步,只要实现科技超越,必能令我们荒族重新成为宇宙主宰。”
“那你想过你们二阶都同意这么做么,那些二阶戏弄一阶的也愿意为一阶保驾护航么?”
“我觉得,只要荒主愿意发号施令,大家都是乐意的。”
“那没有荒主,大家就不乐意了,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们只要齐心协力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出去走走。”
“好,为什么?”
两灵望着远方
琼道:“对不起,失态了。”
“我不在意这些,你知道那些宗阶,目阶来到荒地后,为什么融不进去么?”
“是因为宗阶以上,那边生活更好么,我没去过,不太清楚。”
“不,其实两边都差不多,只是这边更自由,他们本身就是不想受约束才来的,你想要约束他们一起做什么,你的实力做不到。”
“那我有实力就可以做到了么?”
“那边界内都约束不了他们,你需要什么实力去约束。”
“荒主的实力么?”
“荒主在时他们没这样做么?”
“也做了,到底怎么回事?”
“别急,慢慢来,因为荒城原本就只有一条规矩,那就是别死,否则一命换一命。”
“这很公平,所以没有真敢在荒城乱来的。”
“那在荒城外呢?”
“生死有命,优胜劣汰。”
“那二阶城里不杀,城外呢?”
“优胜劣汰。”
“有时无声的恐吓比惊吓更恐怖,所以一阶宁可在城内被嘲笑也比城外可能无声的死去更舒适。这就是比较,不断地比较,最后下限看起来存在,实际上已经生不如死了。”
“那些荒民呢,我们过去的荒民呢?”
“他们一直都在,不过不在这荒城,在那内城?”
“内城?我们原来也有内城?那他们是谁?”
“那边的荒族,他们的荒族不一定就是你的荒民,或许可以有一样的名字,但你还记得你的荒民是什么样的么?”
“我记得,我永远记得,如果不是当初荒主宣布失败,我们其实还想再战。”
“你看,其实你们本身都有过不听荒主命令的思想,你又怎么要求他们遵守规则呢?”
“我,我并不是不听,我只是想,可以的话,我想为荒族开疆拓土。”
“占领已经有生灵的世界,你觉得是开疆拓土么?”
“不是么?”
“那你觉得你杀害了他们一起交流的同伴,他们还会因此对你感恩,你觉得这样的行为和你城里看见的那些二阶戏耍一阶有什么不同么?”
“我,我……”
“你觉得愤怒么?”
“愤怒。”
“你觉得可笑么?”
“可憎。”
“你觉得不满么?”
“十分不满,我的荒民怎么能被如此嘲弄,荒主不会放过他的。”
“那你就可以放过他们么?为什么?因为你弱小,因为你打不过,所以就可以放过他么?”
“我,我该怎么说,我不想放过,我想战,我想让他们付出代价,可是我做不到。”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做不到,你都可以成为二阶了。你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你很清楚对吧,你一直看在眼里,看了三百万年了,你想过没有,和你一起镇守边城的同伴也看了三百万年了,你问过他们的意见了么?”
小主,
“我,我要重整荒地,我要把荒地变回原来的样子,我不想再冷眼旁观了。你愿意和我一起么?”
“我不愿意,我有我要做的事,这样的回答,你觉得你还要去么?冷静地想想吧。”
明明周围没有风声,但感觉一切都是那么寒冷。
“我,我,我不想再这样委屈地活着了。”
“你敢去么?哪怕只有你一个?”
“我想……”
“你敢去么?哪怕只有你一个?”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
“你敢去么?哪怕只有你一个?”
“不,不对,不应该只有我一个,我必须相信那一百镇守的生灵和我,想要那个齐心的荒族,即使哪怕最后只有我一个。谢谢你,让我有勇气说出这种话。我待会就要准备了,这种事情我不能给我留退路,我怕我回头就放弃了。”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当你和你的同类面对绝境的,不妨放个烟花庆祝一下。”
“你这嘴,过去的我不得和你斗上一斗,我这么勇敢了,还要泼冷水。”
“祝你好运。”
“你原来真不跟我一起。”
“我说了我有我要做的事。”
“祝你成功。”
“谢谢。”
“再见了。”
“再见。”
只有一灵远眺着这黑漆漆的宇宙。
“他们一起过来了,现在走么。”
“走吧,只有前进才能看清未来。”
“嗯,你可不能离开我。”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