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珞这番话,安珠面上顿时黑了一黑。
就像安珞所说的那般,陈氏嫁给安平岳时、可是不曾带着任何嫁妆的。
后来陈氏之所以能攒下那一万七千两左右的家当,还是全靠着在边城当家的时候暗中贪墨,十几年间才积攒下了这些。
这些贪墨得来的东西若没人追查,那自然可以说都是陈氏的。
可如今安珞只是稍稍计较一下陈氏原本的情况、和得来这些东西的过程,安珠便已哑口无言,想不出任何能让这些产业和银钱变得合理属于陈氏的说法。
看着安珠这幅绞尽脑汁思索借口的样子,安珞倒是丝毫不急。
她就这么静静看了安珠两息,之后便垂下头,将那一叠从陈氏那里拿来的东西、一样样尽数登记在清单上。
“想好要如何解释了吗?”
将又登记好的一张田契放到另一边,安珞直起一边的胳膊以手背撑住下巴,抬眸向安珠投去漠然的一瞥。
“还是说你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陈氏、更不是你的东西,而是我们府中的财产。”她说道。
或许是因为安珞的话实在是无可辩驳,原本沉默了半晌的安珠咋一听到这话后,却突然恼羞成怒地猛然抬起头、向安珞瞪来——
“府中的财产?你这话可倒真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嘴上说的好像是在维护府中的财产、实则却将那些田产铺面都偷偷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她涨红了脸大声说道。
安珠才不相信安珞真会把从陈氏那骗去的东西都归到公中,毕竟那么好的产业、那么多的银钱,又有谁看了能不心动?能不想偷偷据为己有?
她才不信安珞自己就不会贪墨这些财产!
“哈,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
听到安珠的这番话,安珞顿时禁不住地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