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也是最近才与北辰有了些接触,那叱罗那对他们也了解不深,那点子伪装落到安珞那女人眼中,怕是漏洞百出,注定只能做一个跳梁小丑。
不过这倒反合了他的意,毕竟他们联系北辰,本也是想要挑起天佑与北辰这两国间的斗争,让他们互相消耗,两国皆弱。
而且根据他们教中收集到的消息来看,这北辰自己应是也生了战争之心,此次和亲也不过是来探探天佑如今的虚实、也是为了麻痹天佑。
……也就只有闵景耀这种蠢货,才会只看到眼前这点东西,真当叱罗那这一趟单纯只是为了和亲而来的。
蠢吧,蠢点好啊,若非闵景耀愚蠢而短视,他又怎会决定扶持于他呢?
影钧轻蔑地扫了闵景耀一眼,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方才齐王还说我有闲心,我看齐王你这也挺大闲心的。”他嗤笑,“齐王刚才说什么来着?安大小姐和……昭王?我记得前些日子,太师府好像刚透露过要给安大小姐招亲的意思,不知道这才貌双全、文武皆备的昭王,入不入得了太师府、哦还有安远侯府,这两道法眼了。”
听到影钧突然提起安珞和闵景迟,闵景耀眼中的得意之色不免冷了几分,微微蹙眉。
虽然太师府那边隐隐透出的、是打算给安珞招赘的意思,但若有皇子愿意许以正妃之位,他也不信太师府和安远侯府、会舍得放弃这份体面尊贵。
即便安珞面容被毁,言行举止也全不像个女人、需得日后慢慢教化改变,但想到有徐太师府和安远侯府站在她身后,他倒是也愿意给她个正妻的名分。
只是眼下,这女人现在跟闵景迟搅合到了一起,而闵景迟又到底是随了他娘、长了那一副好皮相,若安珞那女人真被迷了心窍,跟闵景迟“两情相悦”,这徐太师府和安远侯府的助力,岂不是要落入闵景迟、甚至是太子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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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可绝不愿见!
想到安珞,闵景耀便不由得又想起上次花朝灯会后他做的那一场梦,如果上次的计划真像梦里那般成了该多好,他也不用像如今这般左右为难……
看出闵景耀将他这话听了进去,影钧眼中顿时精光一闪。
他又加了一把火道:“要我说,齐王还是早些在安小姐身上使使劲的好,早一天将她取进府、也就早一天多些助力。若安大小姐成了齐王妃,不光她自己,就连太师府和安远侯府都自然要站在齐王府这边,再想除去太子……便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等到安珞进了齐王府,他再想对付她、报那夜时仁堂之仇,自然也不再难了。
闵景耀闻言顿了顿,却是冷哼一声道:“哼,你说的倒是轻巧,上次花朝节灯会,那么好的机会都没能办成此事,如今又如何能成?”
他虽然被影钧说得心动,但到底还有几分理智,知道这根本是异想天开。
影钧却是一声轻笑:“有我在,如何不能?这空穴来风坏不了她的名声,那要是生米煮成了熟饭呢?”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放到了闵景耀面前,屈指在那药包上扣了扣。
“这东西生效之后,便是贞洁烈女也会对你唯命是从,齐王拿去用便是。”他说道。
“你这事……让我给安珞下药?”闵景耀怔了一瞬,随即忍不住讥笑出声,“这安珞精通药理医术,你给她下药?我看你当真是在做梦!”
安珞的医术可是他亲眼所见!给她下药?真当他是蠢货!
影钧却对闵景耀的嘲讽不以为意,又从怀中拿出一只瓷瓶,取了桌上一只茶碗,倒入了瓶中之物——竟是一只妖紫色的圆虫!
他解释道:“她或许精通医术,却必定不懂如何用蛊,这瓶中之物只是个引子、单用无毒,就连是她也发现不了什么,你只需把瓶中的药粉掺进香粉里与她接触,剩下的自然有我。”
闵景耀知道清和道这帮人的确在蛊术上有些神通,闻言终于是忍不住有些意动。
他拿过那包药粉攥在手中,思索着如何才能让这药粉接触到安珞。
见这饭都送到嘴边了,这闵景耀还不知要怎么吃,影钧心中不免又骂了声蠢货。
但想到让安珞进齐王府也是他的计划,只得又认命地提醒。
“……花朝节那次,另外那两个女人不是对你很是痴心吗?你使些手段、哄骗两句,总能将这东西送进安远侯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