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安珞之意,杜翎远几乎是下意识便脱口而出。
这安大小姐当真是在白日做梦不成?
她一个女子,想要入朝为官已是难度登天之事,若非她的确才能卓绝、又正碰上这北辰使臣宫宴挑衅之事,便是他们靖安司这种特殊的府门、她也拜不得入。
可现在,她竟然说自己志在从军?这军规之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准女子入军营,从古至今、何曾有女子为兵、为将之事!?
“这如何不可能?”
对面杜翎远的这般震惊于色,安珞的神情却无比平静。
“杜大人在昨日之前,可曾想过、可以让女子入这靖安司吗?还是任副司长之职。你觉得我可以,除了因为我的家世,不也是因为、我有能力胜任这个位置。”
她淡然地看着杜翎远,声音中依然没有一丝犹疑,全然是理所应当的确信。
“自古任人选将,向来该是有能者居之,我既有为将之能,为何不能做这将军!?”
“可你、可你是……”
杜翎远艰难地开口,明明心中有一个答案,却第一次发觉、自己竟无法再心安理得地说出那五个字。
“可我是女子。”
安珞微微勾唇,平静的替他说出了未尽之语。
“但那又怎样呢?若我有能力做这将军,那边说明这世间女子,本也可以去做将军!理固当然,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