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就不是药了?”
在一旁默默旁观了全程的闵景迟,也在此时开口。
若仔细听去,他的声音中也带着几分隐隐的笑。
“……你不是想治你的晕血之症吗?我看这‘药’必定有效,就观相伯你刚刚的反应,想来便是再晕,这一针下去、也定是能……神清气爽。”
“我——”
尤文骥闻言,顿时忍不住就要反驳,可还不等他说出什么,安珞却又先一步开口、截住了他的话。
“五殿下说得极是,这‘药’我可是费心钻研了几日、方才制成!尤大人记得,这用的时候,虽说哪里都可以有效,但最好还是用在这里——腿窝向上五寸之处。”
安珞说着,指尖在自己腿上一点,向尤文骥演示道。
“穴不离经,大概就在此处左右,即便偏上一些也并无妨,刺在这儿,这‘药’的效果才能完全发挥出来,比之别处、更有效一倍多不止呢。”
一倍???
尤文骥不禁回想起刚刚那阵痛感,看着安珞重新密封、再递过来的竹筒,他突然就觉得,这一直以来让他咬牙切齿的晕血之症……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闵景迟似是看出了尤文骥心中所想,又在此时淡淡开口。
他说道:“这自古以来都有讳疾忌医,相伯……你该不是是怕痛吧?”
“谁谁、谁怕痛了!”尤文骥闻言连忙反驳,“我、我可是京兆府府尹!怎么会…怎么可能怕痛呢……”
虽然尤文骥那后半句话里,已经明显能听出他的心虚。
但安珞也只是垂眸、狠抿了抿唇,很善良地勉力压抑着自己的笑意。
“嗯嗯嗯……啊对、对,给你,快把‘药’接过去收好吧。”安珞晃了晃手中竹筒,“若用得次数多了便再跟我讲,我再重新淬药液上去。”
尤文骥沉默了一息,这才伸出两根手指,捏着那竹筒将其接了回去,整个过程堪称——小心翼翼。
“……好嘞。”
还用?他还敢用!?
他就是死外面、一天晕八次,也不会用她这一点‘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