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珞嗤笑一声微微挑眉,淡淡看了她一眼。
“上一个在这儿嚷嚷着我对他行凶的,最后没了一只右手、左手五指、一口烂牙和两片嘴唇……怎么,你也想学学他吗?”
妇人听到安珞这描述,顿时吓了一跳,连哀叫声都戛然停了一停。
她愣怔地看了安珞几息,见安珞虽然身形如男子般修长,气质不俗,可穿的也还是锦缎罗裙,看着就是个寻常的小姐,顿时心生狐疑,怀疑安珞不过是编出了这话来吓她的。
她眼睛一转,便继续拉长了腔调、摔打哀嚎起来。
“哎呦喂——没天理了呦!我闺女被那帮子妖道抓去祸害了还不成!现在还要扣着她、不让她回家!老天爷哎,你可开开眼吧——怎么不咔嚓降个雷劈死那些坏人呦——哎呀!”
哼,小丫头片子,就这么个小家雀,还想蒙她这个老家贼呐?也好,她这手也不能白伤,看这丫头穿金戴银也是个有钱的,倒正好,再多给她儿子的聘礼里添对金钗!
“……?”安珞。
安珞微微蹙眉看着那妇人发疯,少见的有些无措。
这后宅里的女人,纵是再闹也还顾着几分脸面,这般哭天喊地的撒泼伎俩……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只是这妇人毕竟不是刁猴那种极恶之徒,若用对待刁猴的手段来惩治这妇人,就有些太过……但这妇人又哭又嚎地也实在让她心烦。
安珞这样想着,便准备吓她一吓,手习惯性地向腰间摸去,然而却是摸了一空。
她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因不方便携兵器进宫,因此换下了藏有软剑的腰带。
注意到安珞摸向腰间的手,那妇人却以为是自己的算计奏了效,只当安珞这是怕她再闹,准备掏银子出来息事宁人。
她顿时憋足一口中气,吵嚷得更加卖力,这哭嚎之声直传出了院外,引得周围另外几处厢房中的女子家人们,也纷纷围到院门外看起了热闹。
安珞眉头皱得更紧,目光扫向周围,正准备随便找些什么来替代一下不在身边的软剑,却忽然听到、京兆府的官差们也已到了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