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种捉拿犯人的事,抓到后最先要做的、就是搜身,要确保疑犯没留任何武器在身上。”
刚才说王力勇怎么挨打时还没有感觉,此时安瑾却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是说得话多了、只觉口干舌燥,他伸手自己倒了杯茶。
“要说那王力勇也是该着倒霉了,禁军在他身上一搜,武器什么的倒是没搜出来,就搜出来了一个瓷瓶,里面装着药粉,太子殿下当场就找了个太医来验那药,结果就发现,那药正是春日宴上,原本要毒害太子殿下的那一种!”
安瑾说到这里,端起茶杯来一饮而尽。
而安珞听到此处,也渐渐想明了其中关节。
“那瓶药……应该是王力勇原本准备用来陷害裴侍郎的。”安珞了然。
“我也这么觉得。”安瑾点点头,看向妹妹咧开了嘴,“幸好珞儿你机警,阻止了他原本想抄家的打算,结果那瓶没‘送’出去的毒,就留在了他自己身上,而今又这么被搜了出来,可不就是害人害己,成了他自己的罪证了?”
安珞也没料到,王力勇竟是仍带着这“罪证”,还能让他们有这么个意外之喜,也禁不住失笑出声。
“那这下可是好了,前有了那犯人的指认,是为人证,后又有这搜出的毒药,是为物证,人证物证俱在,这王力勇再想脱罪……当真是难于登天了。”她说道。
她本来选中王力勇做这新嫌犯,只是想膈应闵景耀一下,没指望真能凭此废掉王力勇、更别说是牵扯出闵景耀。
可如今看来,王力勇这也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自作孽、不可活。
况且这满朝文武,尽知王力勇与齐王闵景耀关系甚密……此事之后究竟能发展到何处,还真是不好说了。
得了这消息,安珞简直是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有了王力勇的锒铛入狱,裴家危机自解,裴侍郎也被放回了家。
午膳过后,裴家便派了人来上门送信。
一则,是感谢侯府这几日的帮助,只说裴侍郎刚刚归家,今日事多,叶夫人暂时脱不开身,明日定来登门拜谢。
二来,也是向侯府透了个信,说这裴家的意思是——等到叶夫人上门,两家便可以商定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