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枝到底还有点子基础在,安珞便让她来带着紫菀。
给两个丫鬟纠正了一下姿势,又吩咐她们一刻钟后休息,之后安珞便自己前往了演武场旁边的马房。
昨天事情太多,她都没来得及去看盗骊,正好今天牵出来溜溜。
上辈子时盗骊虽到了闵景耀手中,却硬是没人训得住它,生生在齐王府的马房里困了好几年,马夫照顾得也不经心,被她发现时可是饿得精瘦,看着简直无半点宝马之相。
即便都到了那般地步,盗骊那一副臭马脾气还是没改,见了人就冲人家吐口水、呲大白牙。
不过若非如此,怕是它早就沦落到去拉马车了。
当年,她也是因为从小跟着她爹,见的马多了,才隐约从骨形上觉出盗骊些许不凡来,精心喂养了大半年后,最终收服了盗骊。
连带着也是看着她的面子,闵景耀才有了一匹他也能骑的宝马。
不过这辈子,盗骊还没吃过苦,没了那半年精心喂养培养出的好感……那就只能先武力征服了。
马房里的下人对安珞的到来很是惶恐,马夫虽说是总能见到主子的,但也没见哪个主子屈尊降贵,亲自跑到马房来。
最终,还是平时给安珞驾车的马夫上前来询问,一听安珞是为了盗骊而来,连忙让两个照顾马的下人将盗骊牵来,随她一起去演武场。
盗骊被牵出来时还很是不愿,又是打响鼻、又是朝牵马的下人吐口水。
待它认出了安珞,更是狠狠咦嘻嘻叫了一声,朝她呲牙。
安珞失笑。
……这臭脾气,果然是一没挨过饿,二没挨够打。
待到安珞带着盗骊回到演武场,紫菀和绿枝已经快坚持不住,正东歪西晃。
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安珞对她们也没苛求:“行了,歇一下。”
两个丫鬟闻言直接瘫软了下去,紫菀还有些羞窘,只是蹲着,绿枝却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安珞又去看另一边的安平岳和伍飞。
“……这是第二场?”安珞看着两人判断。
绿枝有些惊讶:“是!小姐怎么知道?”
安珞一摊手:“我刚刚走的时候,爹用的是戟,伍叔选的是斧,现在爹改拿剑了,伍叔使的是刀。”
“小姐果然明察秋毫!”绿枝嘿嘿笑着夸夸,“那小姐猜猜,这第一场是侯爷还是武将军赢了?”